但你和他不一樣。他皮糙肉厚的,你這是”
陳竹白銜著一抹笑意看他“我又如何了”
田振的聲音陡然變小“你這是細皮嫩肉。”
“胡說。”陳竹白被他的話臊得抬不起頭來,什么細不細、嫩不嫩,自己又不是大姑娘。低頭時他又瞧見了小逸的機械手臂,忍不住摸了一把,結果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地一摸,他看到小逸在他面前打了個哆嗦。
“怎么了”陳竹白連忙問。
“沒事,沒事。”田振低著頭繼續擦拭師叔的后背,每回觸碰他都覺著金屬有了知覺。陳竹白以為是自己嚇著了他,先是后悔地嘆息一次,隨后說“小逸,你現下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吧”
“聽說過。”田振回應,鐘言多多少少說過一些。
“我并非手無寸鐵之輩,等閑之輩別說傷我,就連近身都不大可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個期望,便是能多多救人,消除鬼煞,是不是”陳竹白轉了個身,直面小逸。他懂得人世間的欲望,名利權色,人要謀求實屬自然,也并非什么壞事。現在他能從小逸的雙眸中看出欲念的熱度,只是他不知道小逸到底想求什么。
“師叔可助你成功,功成名就,手握陰兵,你都能。”陳竹白和他亮出真身,“你想要什么,說出來,師叔幫你,必定不再讓你承受斷肢之苦。”
“你怎么突然提這個”田振一下子理解了極度口渴的感受,他現在就非常渴,因為師叔將身體轉過來了。
他小時候見過一種點心叫作芙蓉糕,后來鐘言也做過一次。白細的米糕上點綴一點粉色,象征芙蓉,這一道糕點要是擬人化大概就是眼前這樣,白底,粉點點。
陳竹白只是看出小逸雙目里的熱火一再燃燒,必定是有什么極想要的東西。但是他實在看不透,只好再問“你若是想做特殊處理小組的最高將領,我也可以助你。”
“我為什么要做最高將領啊”田振用了幾倍的精神才將視線從面前移開。
“你不做”陳竹白很是不解,因為他依稀記得有人說過這是自己最厲害之處,可如今小逸居然不讓自己厲害起來,“做了最高的將領你便可以統帥手下,所有的人都將聽你號令。以后再有鬼煞你甚至可以不用親自前往你不是很心疼你爹嗎往后有師叔在,你和你爹都不用親自出馬。”
說著,陳竹白召喚出一位陰兵,它高大又冷漠地站在田振身后,散發出陣陣寒氣,若是仔細聞還能察覺到一絲血腥之氣。這場面陳竹白仿佛見到過,耳邊響起一句“你若疼我護我就助我”這樣的話語。他實在不知道如何幫助小逸,只能想到這個。
“有了地位,便會有權力,錢財名望,金銀珠寶,這些你都不求”陳竹白怕他不信,“這樣的陰兵,我可召喚許多,你若不信”
“我相信,只是我不需要。”田振順手拿來浴巾先給師叔披上,“我和我老爸都是勞碌命,比起指揮別人,我們更習慣親自上陣。解決鬼煞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有可以
信任的隊友和充足的武器,這就夠了。”
“夠了夠了”陳竹白聽不懂,也不相信。小逸眼中明明就有欲望,現在還未熄滅。
“你先把陰兵收回去吧。”田振還回頭和陰兵打了個招呼,say了個heo,隨后陰兵便原地消失了,好似沒有來過。
“嘿,它剛才好像瞪了我一眼”田振回過頭就告狀,“師叔,它是不是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