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一縷長頭發。”田振說出了真心話,“師叔,你能再給我一縷么當初那一縷跟著我一起下葬,已經找不到了。我想再要一回,以后日日夜夜放在身邊當作護身符。”
陳竹白頓時怔住了,一縷長發他居然就要這個
田振又笑了笑,這回眼神中多了些憂傷。他體會到了秦逸那一世的悲傷和遺憾所以格外難受,那一回自己和師叔的緣分居然這樣淺,還不到半年,然后便是長達一生的等待和期盼。
在自己還是秦逸時,沒事就到徐家的大門口去玩兒,由元墨和小翠陪著,只是為了看一看外面的路,期待一位青色衣衫的人歸來。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自己從元墨翠兒口中的“小公子”變成了“老公子”,還是沒等回那個人。
那一世對師叔還來不及產生愛意,純粹是濃厚的依賴和期盼。一句誓言,一縷頭發,就成就了他一個不會破滅的美夢,最后跟著他一起下葬。
“一縷就夠了。”現在這個人終于回到面前,田振還想要回他的長發。
陳竹白自然看得懂他眼神里的失落“好,以后不止有一縷長發陪你,還有師叔。這回必定不會再走,常伴身邊。”
“真的么”田振不放心地問。
“當然是真,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的真心。”陳竹白說完停了停,含笑的眼睛越來越靠近他,心底快速產生了一個念頭。念頭雖然一閃而過,可是他卻沒有停下,輕輕地,柔柔地,親在了小逸的嘴唇上,隨后伸出舌尖一勾,挑開了嘴唇,碰到了舌頭。
他好熱,陳竹白想。這才是真正喜愛自己的人,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在那段亂七八糟的感情里逗留太久,早就忘記被人捧在手心的喜樂。如同他被小逸從將軍墓中抱出的一剎那,熟悉黑暗的眼睛瞧見光亮的時候竟然會被灼傷,會無能為力。
這一下,田振已經徹底僵住了,幾秒之后才吸了一口氣,目光想要偏移卻只能定在陳竹白的臉上。他舔舔嘴唇,剛剛的初吻實在太過震撼,來不及回味。
“還要嗎”陳竹白也吸了一口氣,兩個人到現在還牽著手。
田振沉默著,不知道思索著什么人生大事,喘氣倒是變快了許多。等到他想明白了才伸出手臂,試探地圈住了陳竹白那一把細腰“我們我們可以先從這個開始,慢慢相處。我想帶著你去約會,我們去吃飯,去看電影,去河邊散步,然后”
陳竹白扶著他的手臂,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對面地說“好,你帶我去約會,我應該會很喜歡這個過程。”
田振的腰用力往后躲著,費勁兒地用兩只手扶住他的腰身。他再次深呼吸,任由心底的沖動沖擊全身,可害羞之情又跟隨血液的流動往四肢百骸而去。咬緊的牙關松了再松,最后田振緩慢地湊了過去,笨拙地吻住了師叔的嘴。
陳竹白牢牢地摟住了他,從今開始,這就算自己的第一個真正的吻。
同時刻,飛練再一次分出了清游和秦翎,并且使用陣法將他們困在了客廳里。雖然師祖總是說一碗水端平,可是他還是決定今晚獨享,哼,就看以前的自己有沒有本事破開這個陣法吧,破不開的話那就不怪自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