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跑車突然猛地起速,肉眼可見車轱轆都要摩擦出了火星子速度太快了都看不清車身移動的身影,劇烈的吼叫聲如同雷鳴,將原本悠閑悠哉的夜空瞬間炸了道雷
周子珩的車一下子撞在了公子哥的車頭
碰撞聲,金屬撕裂聲阮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清晰的一幕上演在自己的眼前
那輛布加迪一下子就被撞翻在了公路中間的巨石前原本閑散談笑的世家公子們像是終于等到了他們想看的畫面,香檳放下,興奮點目,是生是死只是在那一瞬間
周子珩撞完那一下,并沒有就此姑且,原來在此之前的所有悠哉都是在為最后那一下蓄力沉睡了一個賽程的阿波羅終于睜開了雙眸,咆哮嘶吼著,張大了嘴巴,火星四射。
油門踩到了底
砰
轟
大團大團烈火,在懸崖峭壁上登時燃燒了起來。
火光燒遍了整個天,天空都被燒成了橘紅色。
無限蔓延,城市里的燈光變得暗淡,汽油灼燒,噼里啪啦的聲音刺著鼓膜。
“哥哥”阮茉趴著玻璃欄桿上,大喊道。
那些人其實都對阮茉很感興趣,那可是周子珩帶過來的人。但他們深知這個女孩不能說,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阮茉說三道四一句話。
這一刻,公子哥們終于目光齊刷刷,望向了盛開在懸崖峭壁前的那朵潔白小茉莉。
阮茉十四歲那年經歷過被人追著車輛圍殺,也是這么一個夜晚,那輛車是她父親的公務車,因為那天放學晚了,所以司機順道將小阮茉一同從學校順道回別墅。
那天的場面異常的混亂,那些穿黑衣服的人瘋了死地用棒球棍砸著他們家的車。但阮茉卻一直記得那天的風把傾倒在了馬路中央的汽油全部給燃燒了起來,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夜幕下,她看到了那個讓她這么久以來都忘不掉的黑色龍紋身。
程淮書見小姑娘在發抖,他眺望著對山腰前,已經從阿波羅上下來的周子珩,淡淡道,
“那人死不了。”
“”
“阿珩很有數。忤逆他規則的人,不讓其死”
“卻讓、生不如死”
最終,一群醫療人員從山下半截處將那個公子哥給尋了回來,果真沒事。周子珩站在那里,風吹鼓著他的風衣,他低了低身子,跟那公子哥說了幾句話。
公子哥已經被嚇到筋疲力盡、靈魂出竅,再也沒了往下斗的勇氣。
下一秒,就被拖走了。
修羅神一樣的周子珩,回到了觀覽區。程淮書和阮茉之間隔著一個寬闊的空位,那是給周子珩留的。
阮茉看著周子珩坐了下來,風衣一拂。她往后退著,下意識往遠離哥哥的方向退縮。
空氣靜謐,程淮書和其他幾個富家子弟也都不說話了。只有對面的熊熊大火在燃燒,火光太亮了,倒映在男人半邊側臉。
襯衣領子解開了兩顆紐扣。
周子珩閑散地點燃了煙,火炬竄出亮光。他像是開車開出了散骨,氣場里多了幾分隨意。他甩了兩下手里的煙火,流星飛過夜空。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了阮茉。
阮茉手指抓著座椅上的真皮,指尖往下扣,都快要將那十萬一張的真皮沙發表層給扣爛了。
“”
“阮茉。”他一字一頓,聲音悠遠,飄向遠方的焰火,
“哥哥再跟你商量商量選專業的事情。”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