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一地。
阮茉嘴唇上還沾著血痕,長發散落。她撐著胳膊從周子珩身上起身,崩潰過后是重建前的掙扎,咬完了那些恨意似乎依舊沒有宣泄,她也不知道為何突然爆發出了那么大的恨,明明哥哥也解釋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周二叔。
周子珩想抬手給她擦一下沾了的紅絲,阮茉發瘋也與眾不同,之前與程舒瑜那是冷靜的折磨,真到了接受不了的事情時,阮茉情緒就一下子變得不太對勁兒了。
她看著周子珩,忽然就笑了起來,咯咯地咧開嘴笑。
她忽然就勾住了周子珩的脖子,那上面全都是血。她用力吻住了周子珩的雙唇,就這么伏在地面上,沒有人能在知道了父母慘死的真相后還對這類事情有情緒,阮茉親完了周子珩,忽然又往下去,腦袋埋住了周子珩的腰帶扣。
一連幾日,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天空放了晴,又陰雨連綿,那扇小木門緊閉了三天,除了吃飯,覺也不睡了。
她就那么抱著周子珩,想要他狠狠guanchuan她,一邊說著茬死她,一邊要是不用力就開始掉眼淚。周子珩沒辦法了,就只能陪著她瘋。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要han著,要是周子珩稍微起身想要離開一會兒,阮茉就會睜開眼,抿著嘴那么看周子珩。
“哥哥去抽支煙。”
“”
阮茉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眼眶一點一點泛紅,周子珩只能抬手,好吧,哥哥抱著你一起去。
兩個人坐在二層小樓的陽臺上,外面是淅淅瀝瀝的雨,陽臺濕了,陽臺上的花兒蔫了腦袋。阮茉養的小番茄看到開花了,嫩黃色,一串串露水掛在上面。周子珩將阮茉抱在窗臺上,用力壓著她,不用抽煙了,繼續上面接吻下面涌流。
水也是真的多,都不知道究竟是雨水還是滋潤的露。
第四天早晨。
本該是一醒來就要伏過去身,與她接吻。可周子珩睜開眼,往床旁邊看過去
卻發現,床榻的另一側。
消失了。
到了第四天,阮茉終于還是逃跑了,周子珩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面的吊燈在轉圈,恍惚好像聽到窗外雨打屋檐的聲音。周子珩一只胳膊抵在額頭前,忽然就感覺到十分疲憊又無力。
阮茉的高考志愿被修改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周子珩就明白阮茉一定會跑的。
可他不能就這么放任阮茉出去跑啊
周霧找過來的時候,周子珩正在收拾小別墅。這間江南煙雨的二層青瓦小樓,也算是一筆很珍貴的收藏了,要是以后他的小茉莉再也沒辦法原諒他,周子珩決定時不時來一下這間小屋,能回憶一點兒在這里和阮茉溫存過的時光。
房間里依舊是雜亂無章,全都是女孩子丟掉的東西。周助理都驚呆了,真沒想到大老板在這種事上居然如此放蕩,也沒想到阮小姐居然也玩得這么開,綁著的han著的吃著的塞著的,幾乎是見過的沒見
過的,今天在這一房屋內全都見識到了。
周子珩身上全都是抓痕,那條龍紋身,據說是十幾歲那年在英國倫敦跟人槍戰,子彈貫穿了肩胛骨,差點兒丟掉性命。后來命撿過來了,周子珩覺得這段生死出入很是有紀念意義,相當刺激。便讓人在他子彈穿透的地方紋上了這么一條龍。
龍被撕裂了,永遠站立在權力巔峰的男人被雨淋了個滿懷,仿佛大廈瞬間轟然坍塌,周子珩手中還拿著阮茉的頭花,那是他為她買的旗袍匹配的,那是阮茉十七歲生日的時候,他專門托人去找的紫金面料,一段就好幾萬。
阮茉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穿旗袍。
周子珩問周霧,阮茉現在到哪里了。
周霧額頭直冒著冷汗,頭皮發麻,他拿著平板,上面有阮小姐的行蹤實時定位。
回答道,
“在、在旅館。”
“”
“銀灣旅店,隔壁不出五百米就是銀灣機場。”
“老板,要不要通知機場攔截之前不都不讓阮小姐坐普通客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