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就那么坐在那里,明明就是那么普通地坐著,明明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甚至身上那抹匆匆來去的過客感都是那么的真實。
仿佛他坐在那里,真的就是一個這趟航班最普通的乘客。
仿佛今天的天氣不錯,所以他要坐這一班的飛機出行,在這里等候。
僅此而已。
但時間,又仿佛突然靜止了般。
靜止到這個機場,就只剩下了周子珩這個人。
阮茉被反綁著雙手,摁在了周子珩的面前。大概是安保們還知道這是周先生最疼愛的女孩,所以并沒有讓她跪。畢竟以前周家處理任何犯了事情的人,第一步就是雙膝跪地。
阮茉回過來神。
手指抓了一下掌心。
聲音充滿了恐懼。
顫顫巍巍地道,
“哥、哥哥”
哥哥。
這兩個字,明明前幾天,她還摟著周子珩,讓他cha著自己,深深吻著,深深念著。
周子珩的臉上并沒有過多憤怒的表情。
好像他沒有生氣。
好像小茉莉,只是出去貪玩了一下。
貪玩久了,哥哥要過來,把她抓回去呢
周子珩雙膝交疊,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方。他面色平靜,就連眼底都看不到意思掩藏著的狠戾。
他看著阮茉,靜靜地看著他的小茉莉。
茉莉花已經了,正在茁壯生長。
他養過茉莉花,那是在英國讀書的那幾年,不能時
時刻刻回來默默關照著小晚晚,晚晚又叫了“茉莉”
,于是他便在英國那土地貧瘠的地方,栽種了一片茉莉花。
每每有人問他,為何他養的茉莉花會開放的如此美麗。周子珩都有些自豪,笑瞇瞇回答道,
“因為需要定時修剪。”
“這花苗如同養育人一樣,若不是定期修剪,將那些冒出來的亂枝亂葉都給修剪平整,那么這朵花,可能就會向著歪了的方向生長。”
英國的朋友說他是真的會養花,培育的周氏也是一樣的完美。周子珩笑著搖頭,那個時候的周少爺并不知曉,日后他最精心去養育、呵護的那朵小茉莉。
卻早已長歪了。
連抽都抽不掉那些歪枝壞葉,整個枝干連同根基都已經黑化了。所以他沒辦法了,還是那句話,他總不能放任阮茉就這么亂七八糟地生長。
周子珩看著阮茉的左胸口,仿佛在看一件物品。
那里有一塊金屬,是最廉價t恤上縫紉的金屬片。周子珩忽然就笑了起來,神色驟變,他的目光宛若毒蛇,蜿蜒著身軀,鮮紅的信子在冷冰冰地吐出。
阮茉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哥哥。
像是下一秒鐘,她就會被他刺穿。
周子珩忽然嘆了口氣,輕聲嘆息的。他的語氣很溫和,就像是他們還坐在家里,面對每個早上要去學校的各種事宜,阮茉會拿著面包,跟哥哥說今天會做什么事情。
真的很溫柔了。
他很難過,他問阮茉,
“阮茉。”
“”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勾引哥哥的時候,對哥哥說過什么話語嗎”
他們的第一次的確是阮茉勾引的周子珩,就是在前不久,那次的有目的性勾引,阮茉就是為了看清楚周子珩肩膀上的紋身。
那是一切的開始,阮茉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她為了看到哥哥的紋身,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說了很多很澀情的話。
阮茉想不起來了,因為那些話過于羞恥。她說完了就給拋棄了,因為記著會不斷折磨著她的心。
周子珩卻給她回答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