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昊仍然是笑臉吟吟:“張總,你看我啊,快四十歲的人了,我太太也三十大幾了,兩人要孩子,要了快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懷上,我們想找個清凈地,遠離汽車尾氣,遠離城市喧囂,好好的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張文迪道:“劉總,你老婆去養胎就好了,要你跟著去?”
劉季昊道:“我想盡一盡丈夫的職責,也盡一盡為人父的職責。每天親手煮些她喜歡吃的營養餐給她吃。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嘛!”
張文迪道:“就這理由?”
“是的,請張總體諒。”
“我要是不同意你辭職呢?”
“呵呵,張總說哪里話?張總一向仁義,怎么可能不放我走呢?要說我很重要吧,也不見得,我離開了,公司還有好幾位投資顧問呢!他們個個都比我優秀,多我一個真不算多,少我一個也無所謂嘛!你真要覺得人少,也可以再招人嘛。”
張文迪道:“劉總,你是不是對公司有什么意見?還是說嫌工資太低?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討論的嘛!”
劉季昊道:“沒有,一切都很滿意。如果不是妻子懷孕,我真沒打算辭職。張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主仆一場,也算是有情有義,現在我離開了,我也想給彼此留個好印象。所以我才沒像成總那樣不告而別。”
張文迪蹙了下眉頭,緩緩說道:“好吧,劉總,這樣吧,晚上開個歡送會,我們同事一場,聚一聚吧!把嫂夫人也請過來,我們恭喜她。”
劉季昊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下午就離開了。謝謝張總,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張文迪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你找一下財務,我叫他們給你結算工資。雖然你是自離的,但你為公司付出巨大,我會多結算三個月的薪酬給你。”
劉季昊道:“那就謝謝張總了。張總留步,不用送我,再見。”
張文迪回頭坐下,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連著兩員大將,相繼離職!
尤其是劉季昊,這個人對私募基金的作用,十分重要,張文迪很倚仗他的才能。現在他說走就走,對公司來說是極大的損失。
張文迪打電話給財務,叫他們結算劉季昊的工資。
放下電話后,張文迪把人事經理喊了進來。
人事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和張文迪是表兄弟,名叫吳全新。
財務、人事,這些最核心、最重要的位置,當然要安排自己的心腹。
“哥!”張文迪喊了一聲。
“張總。”吳全新倒是沒有擺表哥的架子,恭謹的笑了笑。
張文迪正要說話,秘書進來報告:“張總,蔣總來了。”
“蔣總?他不會也要辭職吧?”張文迪有了后遺癥。
秘書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請他進來吧!”
“是。”
蔣青山屬于基金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