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冗心下震撼于他的心軟。
心軟、意圖為薄見鶩開后門桁冗突然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在薄見鶩的身上,他做了不止一件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畫風的事情。
不僅僅是這些,主動去觸碰玩、捏耳朵戲弄等,也一向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桁冗蹙眉,陷入了久久的深思。
對面,聽到桁冗說是在說笑,剛才還心慌意亂,一臉焦急的薄見鶩,表情頓時有些發懵。
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神迷茫。
“說笑”
薄見鶩措手不及。
桁冗從思緒中回神,面色不改的嗯了聲。
撒謊,也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他沒有撒謊的習慣。
見桁冗應了聲嗯,薄見鶩臉上的表情空白了幾秒,然后像是怕對方這句話也是在說笑,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
“嗯。”
薄見鶩頓時長松了口氣,只覺得心有余悸。
隨著桁冗的這個嗯字,他雙眸內的水光和霧氣,這才終于慢慢的褪去。
薄見鶩睜著明亮的雙眼,眼巴巴的望著桁冗。
等著桁冗接下來的話。
不得不承認,薄見鶩的確十分好看。
仔細來看,薄見鶩所捏造出來的角色,似乎和他現實中的模樣,有大半相似。
或許他是被薄見鶩的臉所蠱惑了
桁冗蹙眉。
但他似乎又并不是顏控。
始終也想不通,最后桁冗決定放棄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既然他頭一回破天荒的心軟了,那么就按照薄見鶩的期許,給他這會開后門,走捷徑。
“聽好了,我只會說一遍。”
“我不會告訴你具體是什么。”
“你是走捷徑,開后門而不是作弊。”
桁冗徐徐道,尾音拖長。
薄見鶩乖順的應了聲我知道。
比起剛才讓他心有余悸,仍感到一陣后怕的直接無情拒絕,眼下,雖然對方只是讓他稍微的走那么一點捷徑,但就已經讓他足夠滿足了。
別的,他不敢再奢求。
話說完,桁冗突然邁腿向前走去。
他在一棵爛漫的櫻花樹下停下。
粉色的花瓣隨風飄散,落在了他的頭頂。
桁冗抬頭看了眼,而后淡淡道“我不喜歡粉色的東西。”
薄見鶩微怔,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對方所指的走捷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形式。
他迅速的將櫻花樹撤下,然后換上了綠色的柳樹。
“可以換成柳樹嗎”薄見鶩試探著問,小心的窺探著桁冗臉上的神色。
“可以。”
薄見鶩不動聲色的記下。
宋亦衍不喜歡櫻花樹,但柳樹可以接受。
“那”
薄見鶩正要再次小心翼翼的再次提問,但被桁冗沉聲打斷。
“不要提問。”
桁冗打斷他,冷淡道,“安靜的聽,用腦子記,我說過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對不起。”
“也不用回答。”
在桁冗剛才毫無溫度的那兩句話下,薄見鶩可憐兮兮的垂下了眼簾。
就好像一條因為做了錯事而被主人訓了話的小狗,沮喪低落。
薄見鶩心情沮喪的正要準備應聲,但他猛然想起對方剛才的那句也不用回答,他聲音一窒,立刻乖巧的閉嘴噤聲。
薄見鶩安靜閉嘴,桁冗踏步從櫻花樹下離開,緩緩地繼續前行。
他腳步徐徐,不緊不慢。
很快,桁冗在一個石像旁停下了腳步。
“我不喜歡這種東西。”
這種石像桁冗向來就不喜歡。
他沒有欣賞石像的能力。
薄見鶩安靜的迅速將其撤下。
石像被撤下之后,桁冗踏步向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個歐式噴泉前停下。
他朝著噴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撤。”桁冗言簡意賅。
薄見鶩聽話照做。
桁冗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沒有任何的疑問,也不會有任何的疑問。
噴泉被撤下之后,桁冗卻并沒有離開,而是抬頭仰望眼頭頂上方。
頭頂正上方,一抹彩虹高高的懸掛在桁冗和薄見鶩的頭頂正上方,彩虹的顏色絢爛多姿,宛如夢境一般迷幻朦朧。
桁冗抬頭仰望了一眼,而后靜靜地回頭,朝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只字未言,但眼神已不言而喻。
同桁冗的視線對上,薄見鶩瞬間心領神會,立馬將彩虹撤下,放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嗯,很聰明。”桁冗面無表情的夸獎。
薄見鶩唇角彎了彎,勾勒出一個雀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