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加起來,恐怕連一千塊錢都不到。
莊陽暗諷他現在穿的依舊和大學時一樣窮酸。
李一魚聽了窩火,但還沒等他開口,坐在桁冗另一側的女人聽了,比李一魚更快一步的先開口說話了,“現在誰還看什么牌子啊穿著舒服好看不就行了嗎衣服就算再貴,但用的布料不也就只有那些,剩下的全都是品牌溢出的附加值嗎。”
“對,我也覺得。”另一個女聲附和。
“但是名牌總有名牌的道理,一般的牌子哪比得上名牌”坐在桁冗斜對面的男人忍不住出聲反駁,“名牌用的布料,肯定會比一般的牌子不知道好多少”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暗戳戳的朝著桁冗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桁冗一出現,全場的女性的視線聚焦點就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之后,不只是這次坐莊的莊陽,在場的其他男性也頗感不爽。
雖然男人一直都宣稱女人比較小心眼,惹小人別惹女人,但實際上,男人的心眼比女人大不到哪去。
在某些時候,男人的心眼更是小的可怕。
就比如這會,桁冗只是安靜的坐在那,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但僅僅只是因為在場的大部分女性都向著他,而他的外形看著比他們要優越的多,所以便讓他們心里格外的不爽了起來。
男人剛反駁罷,只聽又一個女聲慢慢悠悠的說道“衣服雖然穿的好,但是穿起來不好看又有什么用對吧許佳”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點了個頭,笑著應,“是啊。”
剛才還在反駁的男人頓時漲紅了臉,沒了聲音。
李一魚幸災樂禍的翹著眼前的情景。
這個同學聚會拉著桁冗來,實在是太對了
桁冗則完全的置身事外,對于他們的爭吵毫不關心。
他開始覺得有些無趣。
同學聚會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這種沒意思的話題還是別聊了。”知道在外貌上比不過,莊陽面色一僵,索性直接問起了他的工作,“對了桁冗,你現在在哪高就”
這個話題不是你最先提的嗎
剛才那些插話附和以及反駁的女人不由得暗自不屑心想。
聞聲,桁冗正要準備下意識開口回答,但他突然想到了保密協議,于是便索性道“我不能說。”
“啊不能說”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個答案,莊陽的臉一下子便扭曲了,“難道你是什么緝毒警察,或者是什么國安局的不成除了這倆,我就沒聽說過有什么工作是不能說的。”
一提到政府職位,在場的其中一名男性便就立刻憋不住了,帶著炫耀的口吻,洋洋得意道“對了,我舅舅就是某局的領導,前些日子他出任務回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他去送禮,要是你們有什么忙要幫的,我可以去和我舅舅說一聲,我舅和我家關系特別好,有什么事打一聲招呼就行了”
話茬一開,在場的其他人也便跟著憋不住了。
炫耀親戚的炫耀親戚,炫耀孩子成績的炫耀孩子成績,炫耀自己現在是個領導,有錢有權什么的,包廂里也并不只有一個。
比如這會,莊陽將自己的袖口向上撩了撩,嘴角一勾,得意的炫耀道“這個機械表是前段時間我的一個下屬過來給我送禮,非要送給我的,說這玩意不貴,后來我一查,才知道起碼十幾萬。嘖,雖然十幾萬對我來說不算是什么,但那小子為了讓我給他升職,的確夠下手筆的”
桁冗百無聊賴的聽著。
他已經感到了厭煩。
在這群夸夸其談,吹噓自己的成年人中,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動,一言不發的桁冗,看著就像一個異類。
桁冗坐在那聽了會吹噓,耐心逐漸售罄。
他側過臉問李一魚,“同學聚會就是這種”
李一魚點頭,“差不多。”
桁冗“”
他有些后悔答應過來了。
菜還沒上,但他已經想要離開了。
桁冗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按照他和李一魚抵達餐廳然后在包廂內落座的時間來算,已經快過去半個小時了。
他不想再聽了。
沒了耐性,他直接開門見山。
桁冗回憶了下這會正在一口一個吹噓著自己到底有多有錢,有多有本事的男性的名字。
哦。
好像叫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