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薄見鶩,在場的其他人也跟著一同露出了頗為意外的神情。
“啊你們從來沒在一起過”
“可我不是記得,大學的時候,李一魚說你的對象就是他嗎”
“我也記得這事來著。”
“對啊,這么多人都記著,肯定沒記錯。”
眾人一人一句,表情困惑。
隨著桁冗剛才的那兩句話,李一魚這才終于恍然明白,薄見鶩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以及為什么他明明好心的特地讓開了位置,但薄見鶩的臉上卻一點也沒見開心了。
沒想到他的這句胡說八道薄見鶩竟然還記著,他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了冷汗。
李一魚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解釋“我以前那是胡說八道的,找我要桁冗聯系方式的人太多了,我嫌煩,于是干脆說他有對象,結果那些人非追問我那個對象到底是誰,我我想不到別人,就只能說是我了。”
李一魚話說完,包廂內靜了兩秒。
男性是因為桁冗的受歡迎而感到妒忌和心氣不平,而女性則就是因為他目前還是單身的緣故了。
李一魚話落,幾秒后,在場一個帶著珍珠戒指的女人忍不住頗感遺憾的抬手撫臉,幽幽地說道“早知道桁冗還單身,壓根沒和李一魚談過戀愛,我就不那么早結婚了。”
身側的另一人聞聲打趣道“這有什么,現在離婚也來得及。”
包廂內一陣哄笑。
在這陣開心的哄笑聲中,薄見鶩卻是漸漸的回想起了什么。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在游戲里,對宋亦衍說過的那些話。
他以為的,李一魚的放蕩、朝三暮四原來全都是烏龍,是他的誤會。
太令人羞恥了。
但還好宋亦衍只是戀愛游戲里的一個nc,所以就算他說了那么多,誤會了那么多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異常羞恥的同時,薄見鶩忍不住長長地松了口氣。
包廂內,李一魚還在幽幽地抱怨,“你們知道當初那些人有多離譜嗎我都說了他有對象了,就算說了名字他們也不認識,結果那些人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莊陽的面色有些難看。
他來坐莊,舉辦這場同學聚會,可不是為了來聽李一魚吹噓桁冗以前到底有多受歡迎的。
莊陽心情頗為不快的橫了李一魚一眼,視線再次轉回到薄見鶩的身上時,臉上立刻堆滿了熱情的笑容。
“站久了也累了吧,快坐下”
莊陽正要側身,為薄見鶩示意自己身側的位置,但卻只見他話音還未落,薄見鶩已目不斜視,邁腿直接朝著桁冗的方向走了過去。
薄見鶩大踏步來到了桁冗的身側。
薄見鶩面色薄紅,由于緊張,手心內已經不自覺的冒出了虛汗。
薄見鶩筆直的站著,神色局促。
他睫毛微顫,只覺
得自己好像完全能夠聽到,這會正在一下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薄見鶩垂眼看向桁冗,小心翼翼地詢問,“我能坐這嗎”
dquo”
“謝謝。”
薄見鶩低聲道謝,隨后拘謹的坐在了桁冗的身側。
坐在了原本屬于李一魚的座位,薄見鶩頓時只覺得李一魚一下子變得順眼極了。
不僅順眼,他那原本在薄見鶩眼中十分不堪入目的樣貌,也跟著似乎變得好看了不少。
薄見鶩優雅落座,雙腿拘束的并攏,坐姿端正極了。
他視線低垂,雖然已經極力克制,但他的眼角余光卻仍是克制不住的地朝著桁冗的方向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