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桁冗都不曾主動提起,薄見鶩心領神會。
像sk這樣的公司,必定會要求員工簽署保密協議。
保密協議即便是在員工離職后,也依舊會在一段很長的時間里限制著離職員工的行為,具有著一定的法律效力。
薄見鶩裝作剛才什么也沒聽見,他將秘書帶來的那些換洗衣物和鞋從包裝里拿了出來,然后整齊地擺放在了鞋柜和客房的衣柜里。
薄見鶩整整齊齊有條不紊地將鞋擺好,將衣服掛好,鞋柜里,鞋的朝向一同對著同一個方向,衣柜里懸掛著的衣服,平整整潔,看不到任何的一絲皺褶。
桁冗默默無言地看著。
他暗自心想薄見鶩肯定有強迫癥。
薄見鶩整理好衣服和鞋后,從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準備去乖乖洗漱。
桁冗站在房門處的位置,下意識側身給薄見鶩讓開路。
但就在薄見鶩要準備從桁冗的身側經過之時,薄見鶩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薄見鶩停下腳步,突然將腦袋垂了下來,枕在了桁冗的肩頭之上。
毛茸茸的腦袋在桁冗的脖頸處蹭了蹭。
薄見鶩柔軟的發絲蹭得桁冗頸間發癢。
“好開心。”桁冗的耳邊,只聽薄見鶩低聲說。
話說完,薄見鶩側過臉,眼也不眨地看著桁冗。
他雙眸發亮,眼底漾著璀璨的星光。
“該去洗漱了。”桁冗還是一貫的沒情調,冷靜又理智,“明天還要去工作,洗漱完了早點睡。”
薄見鶩不情不愿地應了聲,這才重新站直了身體,依依不舍地轉身朝著浴室地方向走去。
桁冗是第一次知道薄見鶩竟然如此黏人。
回想起薄見鶩當初在大學里時,那成日掛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生人勿近的模樣,再聯想起薄見鶩如今的黏人模樣實在是反差太大,讓人難以想象。
驀然間,桁冗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既然已經和薄見鶩住在一起了,這件事按照道理來說也應該得告訴李一魚才對。
免得以后李一魚哪天過來他家找他,結果被家里突然多出來的薄見鶩給嚇好一大跳。
想好就行動,桁冗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給李一魚發去了消息。
桁冗薄見鶩現在和我住在一起了
簡短的一條消息。
語氣平靜,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這一回,李一魚正好將手機帶在身邊。
他回得飛快。
李一魚
李一魚啊
李一魚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李一魚什么時候
李一魚臥槽你們不是才交往半個月嗎
面對李一魚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桁冗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和坦然。
桁冗嗯
桁冗剛才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李一魚瞠目結舌,一下子更為震驚。
李一魚
李一魚hat
在桁冗站在客廳內,淡定從容地和李一魚聊著天的同一時間,另一邊,薄見鶩進入到浴室內后,對著浴室里懸掛著的浴巾和浴室內的這些用品發愣。
浴室空間狹窄逼仄。
每一個角落,都無處不充斥著桁冗的氣息。
薄見鶩還是第一次呆在空間如此狹小的浴室里。
即便是出差住酒店,秘書給他訂的房間,基本上也都是空間極大,浴室極大的最好的酒店房間。
然而此刻,薄見鶩一動不動地站在浴室內,注視著眼前的光景,卻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他偷偷的嗅著空氣中淺淡隱約的沐浴露的香味,腦子里不禁再次的開始浮想聯翩了起來。
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情不自禁地從他的腦子里浮現了出來。
薄見鶩的身側,是洗漱臺。
洗漱臺之上的鏡面里,映照出了薄見鶩那浮想聯翩的潮紅面色。
薄見鶩身形一僵。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薄見鶩伸手扶額,迅速地將腦子里剛才的那些畫面給清除抹凈。
拋開雜亂的思緒后,薄見鶩慢條斯理地脫去了身上的衣物。
最先是外套,接著是長褲
衣物褪下,顯露出了薄見鶩完美的肌肉線條,以及胳膊上微微暴起的青筋,還有那線條分明的腹肌。
雖然常年呆在辦公室內,但薄見鶩并不瘦弱無力,反而肌肉分明。
但因為他常年穿著正裝,所以他的那些肌肉常見被掩藏在布料之下,少有人知。
回到桁冗這邊。
李一魚今日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然他今晚別想睡覺了。
李一魚剛才
李一魚不是,你現在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桁冗沒有
李一魚怎么就突然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