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桁冗聲音微頓,然后低低地應了聲好。
幾秒后,薄見鶩重新將桁冗松開,“我去晾衣服。”
桁冗想了想,說“這種事情可以我來。”
聞聲,薄見鶩眉心一擰,竟表情嚴肅道“不可以,家務活應該是我的事情。”
桁冗一愣,下意識反問,“為什么”
薄見鶩默了默,然后極小聲的問“這樣是不是看著很居家和賢惠”
桁冗微愣。
他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桁冗低笑了一聲。
“嗯。”桁冗輕笑,“我去睡覺了。”
薄見鶩應聲,道了聲晚安,接著遲疑兩秒,試探著問,“我能要個晚安吻嗎”
桁冗挑眉,沒有絲毫遲疑,仰著腦袋直接親了上去。
親完,他利落瀟灑的轉身,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轉身回房。
徒留薄見鶩一人站在原地傻傻的摸著嘴唇回味,傻笑。
薄見鶩心情蕩漾地轉身走進了浴室,來到洗衣機前,將洗衣機內洗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掛在衣架上。
從出生到現在,薄見鶩一直都是被人伺候著長大。
所以具體說來,他幾乎沒怎么晾過衣服。
就連大學時住宿舍,管家也會一周一次特地來他所在的學校收走他換下的衣服,然后給他準備上洗過并且熨燙好的衣物。
眼下薄見鶩動作笨拙生疏,但卻充滿了滿足的意味。
雖然之前沒怎么做過,但他總見過。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
一開始上手有些生疏,但薄見鶩很快便上了手。
沒過一會,洗衣機里最后只剩下了一件衣服。
他將洗衣機內最后的這一件還沒晾起來的衣服拿在手中,然后終于情不自禁的捧起來嗅了嗅。
大學的
時候,他就一直覺得,桁冗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他曾試圖去分辨桁冗身上的香味到底是什么香,但失敗了。
他也嘗過讓管家去買遍市面上的各種沐浴露以及香水,試圖找到和桁冗身上同等的香味,但依舊失敗。
而那時,因為他和桁冗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所以也沒機會能夠開口去詢問。
而現在,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味終于是一樣的了
好像多年來的執念,現在終于成真。
薄見鶩抱著桁冗的衣服嗅了很久。
直到他的身后,傳來一句幽幽地“你在做什么”
薄見鶩身形一頓,僵硬回頭。
他無言的對上了桁冗的視線。
出來喝水,只是順便來看一眼薄見鶩衣服晾完沒有的桁冗,結果在走進浴室之后,卻只看到了薄見鶩抱著他的衣服在嗅著什么。
薄見鶩瞬間漲紅了臉。
“晾晾衣服。”薄見鶩心虛的別開了視線,結結巴巴地回。
桁冗沒深想,看了眼薄見鶩手上自己的衣服,隨口問,“我的衣服沒洗干凈嗎”
“嗯”薄見鶩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兩秒后,他迅速回神,心虛道,“沒有,已經干凈了。”
“那你快點晾了早點睡。”
“嗯。”
“我回房了。”
薄見鶩臉紅著輕聲道了句晚安。
桁冗轉身離開。
桁冗離開之后,薄見鶩站在原地伸手撫額,只覺得羞恥極了。
他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