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惇然沒敢說話。
至于當天凌晨,他的游戲賬號是被如何封鎖,然后就像是被罰站一樣,身穿著單薄的睡衣,看著他哥面無表情地檢查他手機里的聊天記錄,然后又是如何瑟瑟發抖的被他哥質問學業的事情,這些畫面,薄惇然不再想去回憶。
那是他一生中,所經歷的最慘痛和最可怕的一個凌晨。
而后來他發現自己的各大銀行卡和信用卡被他哥也給凍結了的事情,則是在三天后了。
教訓完薄惇然后,當天凌晨六點,薄見鶩坐上車,匆匆的往回趕。
臨近七點,薄見鶩風塵仆仆,終于趕回到家中。
打開大門回到家中,薄見鶩站在玄關處,注視著屋內熟悉的光景,放松愉悅的笑意情不自禁地從臉上彌漫了開來。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長風衣外套,抬手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之上,接著俯身將自己一同脫下的鞋在鞋柜里整齊地擺好。
做完這一切,未料一抬頭,見到了正好推門從臥室里走出,來到客廳處,拿著玻璃杯,迷迷糊糊地給自己倒茶的桁冗。
手里的涼茶剛倒到一半,沒料一回頭,竟在玄關處看到了薄見鶩的身影。
桁冗微愣,將玻璃茶壺放下,捧著水杯迷迷糊糊地問“回來了”
“嗯。”薄見鶩應聲,踏步上前,一把將桁冗摟在懷里,使勁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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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見鶩風塵仆仆,因凌晨霧氣過重,所以頭發上還沾著細密的水珠。
細密的水珠伴隨著他身上的淡香,將桁冗環繞。
桁冗淡定從容地喝了口水,然后不慌不忙地將水杯放下,問“工作都結束了”
“沒有。”薄見鶩一邊回答著,一邊用腦袋在桁冗的頸窩內又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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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困惑反問,“沒有”
“不是什么太重要的工作。”薄見鶩沉聲道,“暫時推遲兩天也沒什么影響。”
“哦,是這樣嗎。”桁冗恍然。
恍然過后,桁冗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睡意朦朧。
薄見鶩身形一頓,抬頭問他,“還沒睡醒”
“嗯。”桁冗聲音朦朧地應。
桁冗朦朧不清的聲音令薄見鶩心下發軟,讓他忍不住抱著他又使勁的蹭了蹭。
最后又蹭了一下之后,他終于依依不舍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那你去睡吧。”說完,他躊躇了兩秒,接著小心翼翼地垂眼看向桁冗,試探性地問,“那我能在旁邊看著你睡嗎”
雖然不太理解睡覺有什么好看的,但這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請求,于是桁冗點了個頭。
“嗯,可以。”
見桁冗同意,薄見鶩努力壓制下自己瘋狂想要上翹的唇角,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后,進到了桁冗的臥室內。
桁冗的臥室
十分整潔,和薄見鶩一樣,房間里幾乎也沒有什么裝飾物。
不過和薄見鶩不同的是,薄見鶩的臥室呈冷色調,而桁冗的臥室呈暖色調,臥室里的空間也比薄見鶩的臥室要小得多。
桁冗回到臥室內,困倦的躺上了床。
薄見鶩趴在床邊,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雖然被人看著睡覺實在是感覺很奇怪,但沒過一會,桁冗就很快適應了下來。
困意迅速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