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揚,蔓延著清晨的雨霧里。
蕭君澤一曲吹完,感覺自己進步神速,不由感慨這身體不虧是一書主角,學什么都特別快。
旁邊的魏知善拿出了幾顆藥“公子,這些膠殼我測試過了,這種牛角膠的效果最好,但可能是太好了,在腸液里也不怎么融化,很大可能是怎么吃下去,就怎么拉出來,所以,我建議用魚骨膠,此物效果最佳,你那個由谷道灌藥之術我也去試過了,效果不佳,蒜精似乎有些刺激,試了幾個,都瀉得厲害,他們還以為我在做什么新的刑罰。”
蕭君澤一怔“這才一日不到,你怎么能知道這些不好溶化”
這藥物觀察怎么也要過二十四小時吧
魏知善疑惑“我就收集了幾個剛死之人的胃中殘液,把膠殼挨個放下去試啊。”
這樣也行
蕭君澤看著這位頭發散亂,但精神卻極為振奮的道長,敬佩之余,不由感慨道“明明是我把你帶上車,怎么現在反而覺得車都被你搶去了不說,還上了高速。”
魏知善對偶爾聽不懂小公子的話已經習以為常,她有些驕傲地道“小公子,你可知,若你給的這方子真有效,那可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
“多大”蕭君澤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這可是堪比青霉素的廣譜抗生素。
青霉素剛剛誕生那幾年,價格比等重的黃金還要貴十倍,有一針一命之說。
“反正是名留青史,”魏知善眼眸閃閃發光,“凡是將來學醫的醫者,必然要記住你姓名。”
蕭君澤微微一笑“但魏道長的大名,肯定比我更能被醫者記住。”
“那是自然,”魏知善笑道,“我師從南岳夫人,我要證明,我才是南岳一脈之正統醫者鉆研,當不避生死不懼人心,我要改變天下醫道,讓天下都承認解剖鉆研人體之秘,方是醫家正道”
蕭君澤大贊伸手“那就讓我來助你”
“小道也必不讓公子失望。”
語畢,兩人擊掌,相視而笑。
蕭君澤回到帳中時,馮誕正勉力伸手,將一枚私印,蓋在信紙上。
“君澤,”虛弱的青年緩緩放下手,他重重咳嗽了幾聲,好一會才緩過來,“這是,我為你寫的薦書,等我去了,你隨軍回到洛陽,把它給太子少傅崔光,去他那治經。”
蕭君澤拿起那封信,大略看了看,上邊寫的大意是崔光你好,好久不見,記得我不,我們當年陛下前共事的日子還像昨天一樣,可惜我身體不行了,不能再與你相見,但我有個小友,喜歡學習,但我才疏學淺,比不得你崔家,我知道你學問大,能不能教他一些知識,謝謝你了。
“什么治經”
“五經,便是易詩書禮記春秋這五部巨著,”馮誕緩緩道,“如何研習這五經,便是治經。”
“為何要他們來教,你不能教我么”蕭君澤坐在
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青年已經不那么燒了,似乎他身體里的火,已經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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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他的名聲,那幾大姓都是不愿深交的,能與崔光有些交情,還是仗著崔光不是清河嫡支,而是流落在外的分支。
“馮哥哥啊,”蕭君澤坐在他身邊,“你怎么會覺得,得了經學之術,就能達成我的愿望了呢”
馮誕怔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還年幼,莫要好高騖遠,這經史之道,傳誦數千年,為中原人心正朔,若是不學,你便是有萬般想法,在朝中也無法伸展。”
蕭君澤當然知曉“素來如此,便對么”
馮誕有些困惑“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