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挑戰性的玩法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前期發展太慢,沒有足夠刺激性,周圍除了蕭衍會稍微有點難度,其它都是臭魚爛蝦,而他真正的敵人是世族門閥,還有那些早就已經習慣的士族奴隸,會打得很不爽快。
所以,他來北方,就是為了找足夠的盟友。
一個,可以橫推而過,把南方世家大族一掃而清的盟友。
想到這,蕭君澤目光里透出一絲輕蔑,他可沒什么興趣在皇宮里玩勾心斗角、虐戀情深。
他們不配
拓拔宏在歷史上的壽命不長,離他死去也就四年時間,他已經寫好了劇本大綱,剩下的事情就是看這位皇帝的命能不能改。
這位皇帝有著雄心大志,雖然他有的時候很急,看的問題也不全面,有一些沖動和魯莽,但這都不能掩蓋他的改革光芒。
他至少敢于面對這些問題,而不是拖拖延延等問題爆發,哪怕由此產生了新的矛盾,錯誤也不在他的身上,這是整個時代造就的,他沒有看穿歷史的眼光,這并不全是他的錯。
他要做的,是幫拓拔宏找出來一些問題,從而取信于他,然后,在北方搞出更深入的改革。
這位孝文帝沒看到的缺陷,他來幫他發現。
一曲吹畢,蕭君澤凝視著遠方平靜的河面,微微勾起唇角“想干一番大事業么,我來助你。”
事業不事業的不敢保證,但大是一定的,不說后無來者,至少,前無古人
大軍開拔,大部分的人都是要靠兩條腿走路,不過蕭君澤既然已經是馮誕的義弟,那坐一輛馬車,也沒什么不對地方。
嗯,還是有的。
做為一個工科狗
,
還是改造區大u主,
他怎么能忍受這顛簸雙輪馬車呢,上次去徐州上任時,那是剛剛穿越,工具不齊,人手不足,而且只有兩百里,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次肯定是不行的要是按孝文帝一路從山東繞回洛陽,那可是兩千多里路,這能忍
于是他果斷改進一番,兩輪不可,兩輪不穩定,馬車跑時會上下顛簸,當然要四輪,四輪雖然也會遇到坎坷,卻要好上很多,尤其是慢一點時,問題不大。
至于說四輪不好轉彎只是因為少了個差速器而已,幾個齒輪的事添上。
馬車沒有減震那就上板彈簧
太陽曬過于熱了頂上加上小水箱,溫度便能恒定許多。左右加上貼有銀箔的絲綢,有效反射熱源。
一番操作下來,蕭君澤覺得,這要是能錄下來發平臺上,怎么也要有個百萬播放,尤其是那兩匹拉車的名駒,上個熱搜都不過份。
反正一番折騰后,蕭君澤終于滿意了,把擴大了兩倍面積馬車里裝上一些零碎,他要在車里想想怎么寫教材。
工科之母的數學,只學加減乘除必然是不可的,必須要學幾何,要上代數,再來個力學,有了這三樣東西,才有可能發展一點與眾不同的東西,在牛頓之前,科技轉換成生產力的速度極其緩慢,而當經典力學揭開了自然與人的聯系,整個科學才迎接到了他真正的文明時代。
但是
“你怎么可以上我的馬車,下去”蕭君澤怒道。
“阿誕上得,朕為何上不得”拓拔宏坐在柔軟的蕎麥殼睡墊上,巍然不動,還伸手捏了一把按人體力學弄出來靠背,舒服地發出嘆息,“阿澤的日子,真是比皇帝還享受啊”
馮誕也有些無奈“阿澤,工匠們已經在改制御駕,最多明日,便能換上,你且忍一日”
“他要只是坐著,我還能忍”蕭君澤磨牙道,“可他還睡我床,還吃我炸鯽魚、牛肉干”
“又不是沒給錢,”拓拔宏躺在靠背上,吃著阿誕遞來的水酒,“你看那兩匹照夜白,可是好多大臣都求不來的名駒,價值千金,朕找你要過一文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