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了麻藥的開腹手術,一個活下的都沒有,但在接生上,倒是積累了不少經驗,”說到這,她感慨道,“皇帝都想召我去宮中當御醫,不過我問了一句宮中可有婦人待產,陛下便面色不愉,沒再尋我。”
“行了,”蕭君澤有些頭痛,他還記得自己過來是要做什么的,于是問道,“我要辦一個藥坊,想讓你為我藥效把把關。”
“這是好事,”魏知善說到這,十分優越地道,“最近許多人用各種秘方偏方來與我交流,我從中篩選了一些試驗過,確實有效的藥物,你也可以一起做出來。”
“實驗過”蕭君澤壓力有點大。
“當然是開給病人了,”魏知善悠然道,“洛陽城里數十萬人,不缺病人,我這又允許用力役抵償藥費,我后院還準備再起二十間大宅子唉,就是太累了。”
“你不必那么急”
“不急啊,”魏知善聳聳肩,“這幾個月我都沒解剖尸體,都是活的,小公子啊,活的可比死的強多了,那血管一根根的分明”
“知善”蕭君澤按住她的手,“你克制一點,醫者父母心”
“你要是在這里,妖魔鬼怪見多了,就沒什么父母心了。”魏知善微笑道,“行了,你還不知道我么,如果不是真沒辦法,我不會用開腹來解決的。”
當年她要想解剖活人,根本不用和小公子北上。
蕭君澤點頭道“知善,我最近有個大工程,可能顧不上你,有事你直接來書院尋我。”
魏知善道“知曉不過。”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道“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有人盯上你了
。”
蕭君澤微微皺眉“這是為何”
他回想了一下最近的為人處世,雖然賺了不少錢,但也只是在拼寫這點小事上冒頭,不至于要威脅人身安全的地步吧
魏知善輕聲道“我這里有不少貴女前來待產,她們要么是頭胎,有些害怕,要么是年歲大了,怕不好生,我將她們放在一塊,平時偶爾,便能聽到一些消息。”
蕭君澤坐下,給魏道長倒了一杯水,讓她慢慢說。
“那是尚書李家的夫人,”魏知善坐在桌案邊,“前幾日,我去查看她傷口,當時風雪甚大,那些仆婦都在房中,我聽她與旁邊一位貴婦聊天,說我不過是借你名頭,說你不過的假借馮家名頭,囂張不了幾日。”
“還有其它么”蕭君澤覺得這只像是普通的嫉妒者的狠話。
“那李夫人說妹妹慎言,馮家勢大,還是謹慎些好,旁邊那位女子便道,姐姐何必害怕,馮家不過是倚仗司徒受寵罷了,沒有馮誕,在帝族面前,他又算得了什么”
沒有馮誕蕭君澤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魏知善繼續道“然后我進去了,她們就沒有再說了。我也不知那探病的女子是誰,多久走的。”
蕭君澤無奈道“你就不能聽他們說完再進去么”
“那我不是成了探子”魏知善理直氣壯,“再說,最近我忙得睡覺的時間都不多,你不過來,我都想不起這事。”
蕭君澤只能說感謝。
然后,便陷入沉思,他實在想不起北魏最近一年有什么大事了,廢太子,廢后,還是南征
拓拔宏這皇帝,太能搞事了。
帝族十姓、李沖家、馮家,這之間,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有什么其它大事,要撞上來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