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能輕易把國庫收入提高兩成,且不加民賦,還能制兵甲、興農桑的人物,這是南北兩朝的皇帝才有資格去請的,連他都沒有資格。
說到這事,元英突然露出微笑道“君澤啊,你還記得元璨嗎”
蕭君澤一愣“那是誰”
元英大笑道“他原本叫拓拔璨,是當年叫你貍奴那個少年,算是我一個侄兒,你可真是有了新人,便忘舊人啊。”
蕭君澤淺笑道“原來是他,聽說他被陛下派去了隴西,我許久未見過他了。”
元英感慨道“陛下怕他糾纏于你,便將他發配邊疆了,也是個可憐孩子。”
蕭君澤思考了一秒要不要求情讓元宏別這樣,但一起,萬一讓那小子以為他還念舊情,那也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過幾年再說吧。
兩人又聊起了這些會吸納多少資金,需要多少民夫,丁役往哪里派。
元英的意思是,不如讓桓叔興、田育丘這兩個蠻人首領,帶山民前來,這些山民十分耕作之地十分貧瘠,只需要一點點錢,就能驅使,不像草原人,六鎮的胡人要過來,可就太辛苦了。
蕭君澤也覺得有道理,今年過后,北方的運河疏浚完畢,他準備在襄陽周圍開辟圩田。
簡單說,就是選一個沼澤,周圍修筑堤壩,將水排干,旱時引水種水稻,澇時抵御洪水。
但這和后世圍湖還是有區別的,因為江漢平原的云夢澤本就處在干涸的過程里,也就是說,圍不圍,它都會向南邊移動,從長江北岸的云夢澤,化成無數零星的小湖,只剩長江南邊的洞庭水域。
“若認真說,我還是用明月的族人更順手,”蕭君澤嘆息道,“畢竟大家合作了三年有余,如今驟然棄用他們,怕是要引起一些紛爭。”
元英隨意道“他們不敢。”
他有足夠的底氣說這話,因為他當年剛剛成年時,就是靠打草原立下軍功,對于拓拔鮮卑來說,草原部族就是讓他們用來積累軍功的,哪個部族不服,他們反而樂于看到這種特別好打,不像打南朝,一個個堡壘就像石頭一樣,打得人不得勁。
蕭君澤心說也就現在你們敢說這話了,
等到二十多年后,被壓迫的六鎮就要給你們一點動搖國本的震撼了。
不過
“蠻人不通教化,若大舉下山,騷擾城池,又當如何”蕭君澤可不想在江漢平原上玩打地鼠的游戲。
元英不由笑道“那本將軍便又可立下一功了。”
桓軒很容易地便進入書院,對方的考驗了一下他的學識后,覺得他又識字,又懂得一點術數,可以直接去二年級,不用在學前班打轉。
可是,若是去隆中的校園,那里離襄陽城有二十多里,需要住校,就不能經常回襄陽城。
桓軒一時間躊躇起來,雖然要一月甚至兩月才能見阿蕭一面,可他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