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肩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所以蕭君澤沒有提筆,而是以一問一答的方式,給桓軒解惑。
桓軒這些年積蓄的問題,也并不是數理化別說古代生活了,就算是現代生活,這些知識能用的范圍也非常狹窄,他問的更多的,是如何發展部落,帶領族人的生活的更好,這些年,他在桐伯山里做得還算可以,已經有大量山蠻來投奔于他,勢力發展之快,甚至超過了他的族叔,大有與之分庭抗禮的架勢。
比如,問。
“這些年也我在開發山林,”桓軒拿著毛筆的搔了搔頭,“用大量的木頭和桐油與襄陽交易,換得錢財,但巨木都在深山之中,采伐困難,提升有限,為此,我重金去襄陽制作幾架漅絲器,在山中廣種桑木,以桑、蠶、魚、養羊等辦法來擴大財源,但所產生絲卻賣不上價,雖然有些富余,卻還是手頭甚緊,連購入些的鐵甲的錢財,都存了三年”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蕭君澤首先給了一個贊許,然后才道,“桑蠶之絲,輕薄昂貴,需要江南、蜀中、洛陽等富庶之地,才能賣出高價,你送去襄陽、汝南等地,自然都是讓中間商賺了差價。”
他細細給桓軒講了市場和貨物關系,又提起想要將原材料賣出價,便要提升產品價值,比如自己想辦法織出特別一些的錦緞,如此,才能去擠占高端一點市場。
隨后,桓軒又問起該怎么改進的,蕭君澤指點他需要派心腹去江南等地學習、或者引進工匠,這樣才能方便改進。
另外,想要擴大財源,不能只看著絲,要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去云夢澤開墾土地,那里有良田,才能讓山民過得更好,山中想要發展,交通太過不便了。
襄陽的雙季稻已經在云夢澤推廣開來,大陽蠻若能組團占地開墾,便能做為族人的立身之基,錯過了,以后再想要這種開墾土地的機會,就需要很久以后了。
桓軒于是又問。
在這一問一答之間,蕭君澤幾乎是為他們量身打造了一個計劃書。
同時,他還分析了北方將來的局面。
“元宏去世后,洛陽宮變,元恪如今下落不明,但有元勰在,這些都不重要,”蕭君澤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有他和幾個宗王相助,就算元恪回不了洛陽,那他也會推舉元宏的兒子繼位”
“如今,朝廷大權都在漢人門閥、諸姓宗王身上,將來數年,當無大亂,最多便是在襄陽附近,與朝廷有些小摩擦,”蕭君澤對將來的局面,也有所安排,“一般而言,朝廷不會如此無智。但有些事,也說不準,若是他真對襄陽用兵馬,襄陽必會聯合南朝,還以顏色,你們大可支持雍州,從中漁利”
“這怎么是漁利呢”桓軒立刻道,“雍州刺史治下,政通人和,物產豐饒,人丁繁茂,如此大好局面,我等助雍州,便是幫自己”
蕭君澤不由笑了起來“幾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桓軒點頭。
蕭君澤于是又提
起了將來朝廷會對北方草原政策這話便是說給賀歡聽的了,桓軒也認真記住。
草原如今的困境就在于,在近十年前,雍州刺史君澤將碳石、糧食、羊毛、鐵鍋等物與朝廷貿易后,草原的糧食供應提高了許多,以前許多養不大的孩子,在這十年里,已經成為新一代,蕭君澤喝了一口茶,賀歡,你可有感覺,最近一年,糧價上漲、軍鎮之中,參軍的人丁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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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賀歡恍然大悟,“難怪今年還未入秋,柔然與諸部便開始劫掠邊境,原來是人丁過多,各部的糧草難以為繼”
雖然長大的發那么孩子可能才十一二歲,但是這正是對食物需求最大的年紀,而且這年紀的少年,已經可以是一名戰士,他們甚至比的普通成人還要悍不畏死。
“中原王朝,對付草原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分化瓦解,絕不能讓草原有一個部落突然壯大,開始吞并周圍部落,并且有一統之勢,”蕭君澤將茶碗放下,“畢竟,誰掌握了六鎮之兵,誰便有可能是下一個天下之主。”
桓軒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阿蕭,我記得你說過,刺史已經制作出火炮,將來的軍陣將會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