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桓軒也有自己的韌性,那就再痛也要給對方一個教訓,否則別人會以為自己好欺負,所以就算挨的奏更多,也死死咬住不放。
數十息后,兩人都筋疲力盡地躺倒在濕冷的泥地上,望著天空皎潔的明月。
“他根本不喜歡你”桓軒看著明月低聲道,“你在糾纏什么”
“他難道喜歡你了”賀歡也看著天空,隨手從旁邊扯了根馬尾,叼在嘴邊,“我并未糾纏,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罷了,其它的,并未多想。”
桓軒簡單道“胡扯你就不是個只會旁觀隱忍的。”
賀歡忍不住笑了一聲,偏過頭看向桓軒,道“桓兄,朋友一場,我勸你一句,既然事不可為,那至少把自己心思收斂著些,莫要顯出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反而讓人困擾。”
桓軒一怔“什么意思”
他雖祖上是大族,但愛情觀被山民影響甚深,只知道喜歡便要表明心意。
賀歡卻沒有再答,而是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走出門去,他還要去給自己部將報聲平安,同時也要告訴他們,暫時不用修城寨了,他找到一條新的出路。
桓軒爬起來,但爬到一半,便悶哼一聲,繼續倒在地上,他還需要緩緩,這胡狗,下手可真狠。
賀歡吹著口哨,乘著月色,舉著火把,離開了,然后,又大半夜地,把自己部下重新帶回了桓軒山寨。
桓軒大怒,禁止他們入寨。
賀歡也不糾結,就讓人在山寨外駐扎,反正也就一兩日的時間罷了。
如他所料,蕭君澤住了一夜,便要賀歡陪他南下了,桓軒自然也跟在一起。
但在出門前,蕭君澤看著賀歡臉上一點淤青,關切道“你的臉怎么了”
賀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先前和朋友切磋了一下,技不如人。”
蕭君澤當然不會認為是他的部下對他動手,于是看了一眼桓軒,心中了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傷處“下次小心些。”
桓軒心中大怒,有心想說他打得我更重,我背上臀上都淤青了
但,一抬頭,便看到賀歡有些揶揄目光,頓時把牙都磨響了終于知道這小子有多用心險惡,他總不能脫了褲子給阿蕭看自己身上的傷處吧
賀歡收回目光,有些小聲地道“是桓兄輸了,他其實還要傷得重些。”
蕭君澤于是看向桓軒,那疑問的目光一掃過來,他本能地把腰挺得筆直“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先躺下”
蕭君澤眉頭緊皺,卻一點不為他的武勇動容“你們倆個,下次不許私下打架”
賀歡認真點頭“你放心,這一路,我都聽桓兄和公子的。”
見阿蕭的目光掃過來,桓軒忍了又忍,才讓自己表情沒有太崩,悶聲道“我也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