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距離,蕭君澤發現自己這次果然是草率了,他雖然體能不錯,但在山間長時間行路,和在宮廷里長跑練劍之類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從穿越過來,基本沒受什么折騰,不是坐馬車就是坐典輿,才走不到兩個時辰,整個腿就好像灌了鉛,已經有點抗不住了。
這里山路可是連臺階都沒有的,只有一條條羊腸小道,周圍還有各種荊棘亂石,雖然賀歡和桓軒都體貼地幫他把攔路的荊棘處理了,但那凹凸不平的山路,還是讓他整個腳底都是火辣的。
不得已,只能坐下來休息。
賀歡心中有些明白“你平時走路不多,怕是磨傷了,把鞋脫下來,我幫你看看。”
桓軒沒有反應過來,而這時,蕭君澤已經脫下鞋襪,果然,在小腳趾和拇指的側面,還有腳掌前邊,都已經磨出了水泡。
蕭君澤看著白皙又柔軟,腳跟連點老繭都沒有的腳,頗為無奈。
這不是他不想鍛煉啊,而是他身上真的很難生出繭子,就算練習槍法那么多年,手掌上繭也幾乎看不到,似乎這身體所有的技能都點在了恢復力,連個疤都不會留下那種。
他從荷包里拿了一點魏貴妃配的藥粉,自己挑破了水泡,處理了一下,便又穿上鞋襪。
這時,桓軒認真道“阿蕭,我背你走吧。”
蕭君澤看著他的臉,笑了笑“不必了,這點路,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賀歡卻是道“那,你打個綁腿吧,否則到了明日,你會走不動路的。”
蕭君澤當然同意。
于是又走了兩個時辰,這時天已經快黑了,諸人開始安營扎寨。
賀歡吃完晚飯,便不知道去了哪里,第
二日時,卻見他的已經做出一個剛剛綁好的滑桿“公子,要不,你坐這個走吧。”
蕭君澤皺起眉頭,這種山路,挑夫是有風險的,他并不想讓別人把他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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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歡卻認真道“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付一枚藥,我有位兄弟,傷口一直不愈合,他也沒有錢買,我讓兄弟把你帶出去,如此,也算是幫了他們一把,好不好”
這個說法就很妥帖,蕭君澤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在拖大家后腿,便點頭同意了。
桓軒在一邊反對道“阿蕭,他要價太高了,我這有的是人,你不用給他們報酬。”
“不,付出勞動,給出回報,很合適。”蕭君澤很滿意地拿出一枚蠟封的藥丸,交給了賀歡。
賀歡看了一眼桓軒,溫柔地道“謝過公子。”
桓軒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忍不住反思為什么,這賀歡能把阿蕭的脾氣摸得那么準
難道他們真的認識很多年了
但他立刻又的振作起來,他明明也和阿蕭認識很多年了,這個賀歡算什么
蕭君澤看出了兩人的火藥味,但既然兩人都沒有在他的面前撕破臉,他也不好去介入太多。
年輕人喜歡競爭,隨他們去吧。
然而,這一路,并不順遂。
出山路上的第二天,山間的一座吊橋便斷了,他們必須繞道,本來四天的路程又要憑空多出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