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傷在哪里了,讓我看看”青蚨瞬間色變,那崔曜怎么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說。
“這里。”蕭君澤摸摸自己肩膀,已經好幾天了,早就不痛了,“當時我躲的及時,他未能直接斬下,只是被打到了,一連好些日子,我手都抬不起來。”
青蚨急忙上前,扯開他的后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整個人都僵住了。
“雖然現在已經好了。”蕭君澤不緊不慢地補充,“不過青蚨你來晚了,現在應該看不到什么紅腫了哎,你別摸我后脖子啊,癢”
青蚨手指顫抖地指著他脖子“你、你不讓我摸,是讓什么野男人摸了”
蕭君澤一驚,不由驚訝“怎么可能,應該都消完了啊”
他拿了面手鏡,看了下自己的脖子,前面的那些,是已經消了啊,怎么后頸還有漏網之魚,這不合理啊
“你、你”青蚨只覺得難以呼吸了,一雙平時淡漠的眼睛里全是烈火,越想越是生氣,“是誰,是誰,是誰趁你有傷對你做了這等事”
蕭君澤不由大汗,小聲道“冷靜、別急,聽我說”
“說什么”青蚨氣得猛砸了桌子,“是誰,我這就去將他千刀萬剮”
蕭君澤小聲道“可是,沒有誰趁人之危啊”
青蚨怔了一下,一時間,這話信息量太大,他整個人足足花了數十秒去思考他,然后越想越凌亂,他扶住了屏風,睜大的眼睛幾乎要像金魚一樣凸出來。
蕭君澤拉著他坐到一邊,也抓了抓頭發。
沉默的氣息在兩人身邊蔓延,蕭君澤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道“那時,我心很亂,又發燒了,身上又痛,還冷,總有一種到不了明天的感覺”
青蚨斷然道“胡言,你便是剩下一口氣,也不會如此亂來”
“倒也不是亂來,”蕭君澤其實這幾天也在逃避那晚的事情,有些無奈地道,“我這身子,你也知道的,抱著人蹭了幾下,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那時我腦子亂,雖然能控制,卻又想起大兄他們因為各種規則、道德,寧愿將自己性命交給他人,實在是愚昧之極。”
他沉默了數息,又低聲道“那時我有點上頭,身上又、又有些不適,就又想著,那我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想做又如何,又不是什么大事,隨著心意來就好了,瞻前顧后,太沒意思了”
簡單點說,他這身體那時有情動了,他一時大意
,忘了閃,加上心情不悅,就干脆放縱了一把。
青蚨眉頭都是焦慮,他起身走在屏風前走了兩步,神色凝重“那男人呢,滅口了么”
蕭君澤小聲道“這,他當時也不是很愿意,我又豈能過河拆橋”
“笑話”青蚨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那男人不過是用欲擒故縱之計欺你年少罷了你若不忍心,我去把事辦了”
蕭君澤輕咳一聲“青蚨,這,不太好,他還救過我一命呢”
“你也需要人救”青蚨不以為然,“以你的本事,不把人折騰到求救,已經是手下留情,別被男人騙了,聽我的,你的秘密不能讓人知道。”
“青蚨,我也不怕讓人知道啊,”蕭君澤柔聲安慰他,“容貌身體,父母所給予,天道所授,既立于世,有何可懼”
青蚨冷哼一聲,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殺那男人。”
蕭君澤抱住青蚨,突然發現自己比他高了,頓時心花怒放,將下巴擱到他肩上“青蚨啊,人頭不是韭菜,割了還有一茬,你也不想我成為一個暴君吧算了算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