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則坐在桌案邊,整個人像是被人暴打過一番,焉焉的。
青蚨則整個人變成一尊石像,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像陷入另外一個世界。
于是,房間里居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魏知善灌了自己一大壺茶水,不得不去側門去解決一番,在洗手盆里凈了凈手,這才恢復了一點點思考的能力。
她嘆息道“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先解決吧,我去給你抓打胎藥。”
蕭君澤一個激靈,整個人像是通了電一樣抖了兩個,一雙的漂亮的眼眸瞪得溜圓,驚得話都說不順了“打、打胎藥”
魏知善認真地凝視著對方恍惚的神情,不由提高了音量“不然呢,你還想把他生下來不成”
蕭君澤猛地搖頭。
然后他神色復雜道“我還以為,這么神奇的醫案,你還會勸我留下。”
魏知善冷聲道“要是你明媒正娶收入后宮,我自然全力助你,但這沒名沒份的,豈不是便宜了外人,我雖覬覦你的身子,但也知道輕重,這種露水姻緣的親事,我不允許”
蕭君澤心里發毛,其實剛剛知道時,他當然是滿心抗拒,但看魏知善這么積極,反而有點遲疑了
青蚨在一邊神色復雜,沉默不語。
魏知善看他面色游移,便輕嘆道“罷了,這事來的突然,你還是先靜靜,也不急于一時。”
說完,她拖著青蚨,走出門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青蚨和她走到院中,見離得遠了,青蚨這才猛地一拳錘在墻上。
石墻巍然不動,倒是青蚨的手紅腫了一片。
魏知善也嘆息一口氣,愁悵地靠墻嘆息。
唉,她們都知道以主公的性子,早晚會鬧出大事,但卻怎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青蚨心情更沉重了,他現在其實都沒有回過神來,回想著他從小帶到大的少年突然有了孩子,他震驚的魂都掉了,處理六神無主之狀,也不知多久才能平復。
屋中,蕭君澤的心情復雜絕不亞于那兩人,他拿紙卷成煙狀,叼在嘴邊,托著頭,心
情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踐踏過,恨不得拿頭撞墻。
他當時怎么就那么沒有克制一下呢
雖然這身體很討厭,總時不時讓他有些異樣的感覺,但那也不是不能克制,怎么那晚就想不開呢
這下好了,爽是爽了,這殘局是要怎么收拾。
打胎
光是想想,他就頭皮發麻。
真不是他想生,可是打胎這個詞,勾起了他一段深埋心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