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明明有活計可做,你們又不是不能生活,為何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蕭君澤語氣平靜,但那語意,卻是一點也不溫和。
“織點線,鋪點路,才賺幾個錢,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又哪里知道生活多苦,”那大漢看著蕭君澤如玉般肌膚,深吸了一口氣,“我看你出身也不凡,卻偏偏坐了這么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讓我們遇到了,放你回去,我怕是也惹不起,你還是留下吧”
蕭君澤微微挑眉“很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轉過頭,吩咐道“處理掉。”
青蚨恭敬應是,船上七名做船夫打扮的護衛瞬間拿出勁弓,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幾乎是瞬間,幾個點射,便射得十數個水匪的像鴨子一樣噗通落水。
其它的水匪面色大變,紛紛撐桿劃水,就要逃亡,但周圍其它小船已經射出勾爪。
周圍慘叫迭起,蕭君澤默默坐在船艙中,他如今不怎么看得血味,容易犯惡心。
過了片刻,青蚨掀簾進來,從小火溫著的銅壺上給君澤倒了一杯茶水“我說你就不該隨便出來。”
蕭君澤小小打了個哈欠“這里很重要,走之前當然要再看一遍。”
“你今天已經看了七個村落了,該回去了吧”青蚨無奈道。
“嗯,不急不急,等下再去峴山那的村落看看,話說我上次還在那弄了幾塊地呢。”蕭君澤拿起茶水,面色瞬間陰沉下去,“誰讓你把我茶水換成銀耳羹的”
“你不早晨就喝了一口粟米肉粥么,那茶水哪里補身體呢,魏大夫說了,你既然是雙身子的人了,茶便要少喝”青蚨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怎么突然間就變成了事精”蕭君澤將銀耳羹放下,“算了,我不吃了。”
“這怎么行,你看,這銀耳也就那么一點,根本不是銀耳羹,就是銀耳茶,你隨便吃兩口吧”青蚨用盡心機哄勸道。
“行了,明天讓我可不會讓你跟著我一起出來了”蕭君澤感覺自己要瘋了,難道要生個崽兒,他就沒有自由了么那豈不是笑話
青蚨于是一臉委屈“果然,老奴跟在您身邊久了,你就開始嫌棄”
“你今年不過二十五,是怎么好意思自稱老奴的”蕭君澤不屑地打斷他。
青蚨幽幽道“老奴當年也是伺候過謝皇后的人,如今又服侍您,再過上一兩年,便能服侍太子殿下,您說,這三代人,能不能稱一句老奴”
蕭君澤繼位后,按慣例,追封了謝宮人為皇后,讓舅家擁有在法理上與蕭衍相抗的權力,所以青蚨如今早就改口了。
“你還很驕傲啊”蕭君澤生氣,“萬一是個公主呢
”
青蚨毫不猶豫道“那更好,只要公主有你五分美貌,便是傾國之姿,老奴一定會更加用心”
蕭君澤懶得和他爭這點小事,這孩子生不生,要不要生,他可還沒拿定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