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五郡,有二十六縣,二百余鄉,光是正人就要二百余,說不得還有他們的親人要一起同行,這人那么多,那你要安排在哪里”斛律明月問。
崔曜微笑道“如今年關將至,許多的工坊已經放了春假,空余宿舍極多,回頭與那些工坊主商量一番,便能安置下來。”
斛律明月看他都已經有了計劃,便笑道“既然如此,我這便去安排。”
晚上,在青蚨面無表情凝視下,蕭君澤又點起燈,并且在片刻后,成功召喚到了賀歡。
蕭君澤留他吃了晚飯,一番學習上的教授問答后,賀歡又寫了好幾篇的筆記。
蕭君澤一邊坐在他身邊,給他指出錯誤,一邊幫他檢查昨天受的傷,好了沒有。
“哎呀,你這邊肩膀好許多了,怎么那邊肩膀又受傷了”
“訓練總不能停啊,”賀歡認真道,“只有訓練好了,讓將士們看著戰馬沖鋒到眼前也絕對不會退縮,才能發揮出火槍的最大威力,否則,它與弓箭便沒什么區別了,我豈能讓這種事發生”
蕭君澤感慨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來,我給你上藥。”
賀歡小聲道“我可以自己來啊”
“你看得到嗎”
“看不到”
“那你自己來。”蕭君澤好笑地將藥酒遞給他。
他伸手倒些微紅的藥酒在手心,按在右肩上,水珠順著肌膚滑落。
“你不是這次傷在左邊么”
賀歡臉瞬間紅透了,半惱著地把酒放下,把身子靠過去,拿他的手倒上幾滴酒水“你看著那么清楚,那你來啊”
“是你說不要啊”蕭君澤被幾滴冷水冰了一下,笑著縮手。
兩人鬧了起來,青蚨在旁邊宛如冷血動物,冷冷地盯著賀歡。
賀歡仿佛感覺到了,往一邊躲了躲“阿蕭,你看青總管,他,他是不是生氣了啊”
蕭君澤正在手下感受肌膚的彈性呢,怔了怔,抬頭對青蚨笑
了笑,把衣衫不整的賀歡拖到屏風后面“別怕啦,青蚨只是關心眼神。”
“真的么,我覺得不太像啊”
蕭君澤果斷道“那是光太暗,你眼睛不好,回頭多吃魚和胡蘿卜”
“胡蘿卜是什么”
“這個菜還在西域,別管這個,你多吃魚就是。”
“我不喜歡吃魚,會卡喉嚨”
“那我們吃沒刺的魚”
“還有沒刺的魚”賀歡聲音充滿了驚訝。
“當然有,不過鯽魚那小刺用一鍋油炸干了也很酥脆,非常好吃。”
“油炸一鍋油這也太、太浪費了吧”賀歡更驚訝了,“而且鯽魚湯是下奶的啊”
“你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