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冷了”青蚨舉起水杯,“你還喝了半杯。”
蕭君澤默然,突然委屈道“青蚨你變了,你如今只關心我的孩子好不好,一點都不關心我了”
青蚨怔住了,他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啊這,孩子不在你肚里吧,關心孩子,不就是關心你么”
蕭君澤抑郁地坐在那里,垂頭不說話,問話也不答。
青蚨急了,急忙讓人把夜寒露深的三更天把被窩里的魏知善拖過來,為陛下一番診斷。
魏大夫不愧的經驗豐富的圣手,很快便得出了結論,對青蚨道“這生產之事,對母體身心都是很重的負擔,陛下又有國事之重,平時本就心力不足,你又成日管頭管腳,自然心情抑郁,這凡事順其自然,像從前一樣,陛下自然心懷朗朗,再不糾結抑郁了。”
青蚨大悟,立刻表示不會再如此小心。
蕭君澤低聲問了句真的么,青蚨表示絕對真的,請陛下放心,然后走了。
“唉,你這問得太快,”魏知善笑道,“青蚨看出來你裝的。”
蕭君澤輕松地笑道“那就看出來唄,再這么下去,還沒生我就怕就要產后抑郁了。”
“什么是產后抑郁”魏知善飛快挪移到他身邊坐著,幫著添水煮茶,“陛下你都沒怎么和我說過生產的知識呢,如今為天下,便多說一些唄。”
蕭君澤白她一眼,但也沒有頭鐵,給她講起了食補、維生素、鈣等重要物質與生產的關系,但多的也沒有了,畢竟他的知識點也都是道聽途說的。
魏知善拿著君澤的筆,在一張奏書的長得驚人的問候前奏背面一一記下,然后撕下帶走,這才感覺被拖出被窩氣消了許多。
“太醫院已經按你的要求,開始治理城中溝渠,避免污染,胰皂是貧民用不起的,但澡堂還是能去,我用艾草、蛇床子、苦參配以澡湯,泡著也有殺蟲的功效。”魏知善笑道,“但是我最近與許多大夫交流之后,覺得光是這點還不夠,需要去修法大會上提議滅鼠。”
蕭君澤聽她繼續說。
“你說干凈才是少患病的關鍵,但干凈不是那么容易,”魏知善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要干凈,就要多洗澡,清洗衣物被褥,還要滅鼠,跳蚤等物都是由老鼠帶來的。這些,需要錢。”
蕭君澤接過那紙張看了看“好,我這就給你發錢。”
“不只是錢的事,”魏知善眼睛里閃閃發光,“還得我去,按我意思,把太醫院建成醫部,管理防疫、醫者的考核,而不只是在宮中治療。”
“沒問題,過些日子吧,”蕭君澤笑道,“你現在可還懷著龍嗣呢。”
“不,就要現在去,”魏知善露出詭異的笑,“就是
我身懷龍嗣,不但沒人敢多惹我,還可以隨意去找人麻煩,你說看不順眼誰,我就去他身邊走走,保證清除異己效果拔群”
尤其厲害的是,這個龍嗣還不怕掉,掉了可以再塞回去,簡直是絕了
蕭君澤一時大汗,立刻道“別人就算了,你別去碰瓷蕭衍啊,如今國事都托付給他,要是把他嚇到了,我可找不到人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