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提兩個小孩子的臉,“起床了狗子,再不起床今天不帶你們出去玩了”
仿佛聽到了關鍵字,兩個小孩紛紛睜眼坐起,但卻沒有動,眼睛里透露著初醒時的迷茫。
“自己穿衣服。”蕭君澤捏了捏他們的臉,“還有自己刷牙,快一點,我穿好了你們還沒穿好,我就罰你們背一天的乘法表”
大狗的眼睛終于有了焦距,一邊拿起外衣,一邊抱怨道“爹爹,你昨晚踢了我”
“怎么可能,”蕭君澤斷然否認,“昨晚是毛狗來踢的你們,因為你們踢被子,所以他們要懲罰你。”
兩個小孩子同時嚇到了,他們在蜀地時,聽那里的小朋友說過,有一種長毛狗子會從山林里悄悄跑出來,悄悄咬小孩的腿拖走,然后爹娘就找不到小孩了。
“嗯,還不快點穿衣服,我告訴你們,毛狗今晚還會來哦。”蕭君澤恐嚇道。
兩個小孩抱成一團,二狗問道“爹爹你不會把毛狗的打跑嗎”
“當然會,不然你們早上就會看到毛狗了,”蕭君澤認真道,“被看到,就會被拖走哦。”
說完,他起身去毛巾擦臉了。
兩個狗子松開手,一個拿衣服,一個找襪子,找到之后,他們碰頭在一起,悄悄咬耳朵,二狗小聲問“哥哥啊,你想不想看毛狗長什么樣子”
大狗露出好奇之色“想,但是被拖走了怎么辦”
“咱們不是有這個么”二狗拿出一個小東西,那是爹爹給他們做的小玩具,很厲害的。
大狗嗯了一聲“那,晚上我們一起打狗好不好”
“嗯,爹爹過來了。”
養精蓄銳一夜后,蕭君澤帶著狗子又去見了斛律明月,雖然昨晚已經見過一面,但畢竟時間短暫,很多事情,說得都不是太仔細。
江邊長亭之中,斛律明月正帶著蕭君澤,看江中水軍演武。
只見兩船之中,勾索、奪船,還有炮火喧囂,這是在襄陽城南一處水澤,長寬有兩里,水不深,但在清理淤泥和蘆葦后,也夠用了,時常被水軍用來演練。
“大的戰船,都有撞角,以前是銅制之,后來,改用鐵角,刷以大漆桐油防銹,”斛律明月侃侃而談,這位青年跟著主上十余年,從少年長到青年,在軍中已經有足夠的經驗和威望,早已不是當年,一身板甲戎裝,顯得極其英武不凡,“其他的小艦,以襲擾探查為先,雖是小艦,也配有連發重弩,能在百米之外壓制敵軍。”
他還提起了襄陽的軍械制作,這些年,他手下軍械司也是襄陽書院弟子的一大去處,在改進零件生產后,用流水線的模式,他們大大改進了制作弩箭和弩機的難度,尤其是在鐵鑄機栝后,大大降低了成本和生產速度,為此還組建了神弩軍。
不過,那賀歡因為有著主上的恩寵,得了火器司的產出,其它諸軍都十分不滿意。
“不是說,只需要在軍中大比獲得第一,便能補配上火器司的武器么”蕭君澤
微笑問道。
斛律明月神色復雜“那賀歡在大比中倒是有些本事,狡詐如狐,總是拿了第一,我如今是三軍統帥,倒也不好親自帶兵下場和他比試,他與我手下的爾朱榮打得有來有往,但爾朱榮總是差了一點,但今年大比,我覺得爾朱榮應該能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