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彭城王元勰不但沒有回到朝堂,還決定出使南國,說是要幫助締結兩國之好,但實際上,他私下對元懌、元澄說,是想去南方,把一些事情問個清楚。
元澄不由勸道“有些事,糊涂著便罷了,問得再清楚,又有何用,先皇不去,咱們有幾個能活到最后”
雖然御醫都覺得元恪是暴斃,但他們這些人都本能覺得南邊那位脫不了關系,這不是什么破案,不需要證據,只要感覺就行。
元勰搖頭嘆息“你們不懂,我與那位陛下共事多年,他心思奇詭,一步計后,必有連環,將人心算死,我若不能,便不能安寢。”
見元勰心意已決,諸王都不再勸。
于是,六月時,元勰便起程,前去南國,許多寒門士族不能理解北朝國喪,怎么也該是南朝派使者過來慰問啊,怎么反倒是隱世許久的彭城王主動南下呢
“啊,元勰要來見我”蕭君澤聽到這消息,忍不住抱著三狗,發出一聲冷笑,“他憑什么來問我,還以為我念著當年情分么簡直是白日做夢,我早就將前塵盡去,不會再想這些舊事”
他抱著三狗走了兩圈,又對青蚨道“你記得,他來這里,按使臣規格接待就是,把他當外人,不要有一點優待”
說完,他把三狗換了個手抱,又走了兩圈,對著青蚨道“當然,也不能像蕭鸞那樣,把使臣餓死在館中,這是國體,還是要顧及的”
青蚨平靜地站在角落,平靜地看著他。
蕭君澤氣道“看我干什么,去做啊”
青蚨甩了甩袖子,淡定道“陛下沒有別的吩咐了么”
蕭君澤道“沒有了,你還想我有什么吩咐你是不是還覺得他是自己人,我告訴你,別有這等心思”
青蚨點點頭“老奴告退。”
說完,淡定地走了,嘴角還帶著一縷微笑。
“慢著”蕭君澤把三狗又換了個手抱,皺眉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嗎”
“沒有,”青蚨淡定微笑,“只是想起好笑的事。”
蕭君澤冷笑道“那你倒是說出來,讓朕也笑笑”
青蚨難得聽他把“朕”這個字都說出來了,笑意怎么也壓不住,但直接說,怕是會被陛下記仇,于是他抬了抬眼皮,看著三狗那清純無辜的臉,問道“小殿下,你看爹爹現在,開不開心啊”
三狗頓時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開心”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