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明有在兵馬登陸河東后,果斷將不多的士卒一分為二,一支沿汾河北上,去向太原郡,一只沿安平郡,去向上黨,還有一支則黃河下游,撲向恒農郡,準備看在哪里能遇到真正的抵抗。
而這二支部隊一路直接打穿了河東,一路在平陽郡才遇到爾朱氏有規模的抵抗,但這些在爾朱榮手下強悍的士卒,卻毫無戰斗意志,當將領賀拔勝在平陽郡遇到爾朱伯彥的大軍,正大喜之下,想一決高下,也分生死時,對面居然直接逃帶著親衛逃跑了,沒有一點抵抗的意思。
以至于后勤開始大罵這些將領是不是趕著投胎,糧草送得沒那么快。
但這個麻煩,很快讓河東汾陰的大族薛氏解決了,他們直接拿出多年存糧,以傾家蕩產的姿態,還派出族人親自帶路,只求投入賀拔將軍的麾下。
襄陽,收到消息的蕭君澤不由笑了起來。
帶兵打仗就是這樣,順風仗,大家都能看到結果時,就是萬族來投,這些人投得極快,可一旦你顯出頹勢,他們又能像墻頭草一樣,很輕易地投到敵方陣營。
所以,他打下一地后,才不急于繼續推進,而是等著消化吸納,等換成了襄陽的規則,那可就跳不出來了。
“你給的時間太多了,”崔曜對此倒是非常理解,“如果是突如其來,北方鄉豪世族必然會大為緊張,合力抵抗,但你給出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能仔細想明其中厲害,那投奔我們,就不會再是一個為難的事。”
畢竟,人是會自我催眠的,一旦接受了結果,就會努力讓結果更好看一點,而不是直接拒絕這個結果。
“這只是開始,”蕭君澤將手里消息放下,“我已經用先前幾次大亂,將北魏的人心打散,如今沒什么明主出世,高歡等人又根基太淺,明月過去,不會有太大抵抗。”
一盤散沙,又怎么可能擋得住襄陽那軍紀、戰力、裝備都到頂峰的部卒呢,就算擋住了,關中源源不斷的兵力,在爾朱氏征戰天下時已經一再抽丁的并州,又拿什么去抵抗,權衡利弊,這些家主知道該怎么選。
崔曜感慨道“主上的人心算計,卻是一年比一年厲害了。”
蕭君澤看了一眼地圖,又看了一眼南方“不急,一個個來。”
這局棋,下了十六年,也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
如果這時,那位高歡能抓緊時間,成長為歷史上的高度,他也會很高興的。
那樣,還能有點子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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