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熱水中坐下,舒服得情不自禁地輕嘆了一聲,一身的疲憊瞬間沒了大半。
可轉瞬就想起,樓起笙原先在我的指揮下做了個比這大多了的可以躺著的浴桶
估計也無了。
我又嘆了聲氣。
這回就不是舒服得嘆氣了。
“怎么了”樓起笙隔著屏風問。
整好像我能出聲回答你似的。
這哥可能是接連遇到這么多事兒,腦子有點卡機,忘了我是個啞巴。
畢竟還是個麒麟幼崽。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得問問他這個麒麟幼崽有多幼。
我正想著,忽然聽到細微的響動,循聲抬頭一看,看見幼崽的半張臉從屏風側露出來,一只眼睛瞅著我。
干嘛啊
“聽到你嘆氣,擔心。”他言簡意賅道。
也對,是個幼崽罷了,還是個公的,我跟他避諱啥。
雖然無論從人身還是麒麟形態都
看不出幼在哪里。
算了,就當是男同學一起澡堂洗澡吧。
雖然我前世沒和男同學相約過澡堂。
平時沒住宿,不會集體洗浴,倒是有次高中全年級搞活動出遠門,在溫泉酒店下榻,學生是兩人一間的套房帶個小溫泉池。
出發前我挺高興挺期待的,畢竟是頭一回泡溫泉嘛。
不料鐘旋就是一刻也不放過我,竟跟我原本的室友換了房間。
我興高采烈地走進房間就看到一臉陰險得意看著我的鐘旋和他身邊那據說幾萬塊的行李箱。
我肯定不會在房間里泡溫泉了,跑去酒店的大池子,不料一堆男同學相約在那里面了,看到我來就集體噓我。
他們早就受到鐘旋授意跟著一起霸凌我。
我只好轉身走了。
又不想回房間去對著鐘旋那張龜臉,我只能坐在酒店大堂里發呆。
好在有個新來的實習女老師見狀好心幫我開了間單人間住。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來房間找我。
我聽她語氣急切,開門讓她進來,問她怎么了。
她看到我沒事,愣了下,說酒店打電話給她,說我突發盲腸炎疼得在地上打滾還不肯去醫院,她就趕緊過來看看。
我倆正討論這是什么新型詐騙的時候,鐘旋帶著一窩老師同學跑過來,說我和這女老師半夜在這茍且。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鐘旋在設局陷害我倆。
那次旅行簡直糟糕透了,我不但沒能泡到溫泉,還害那個好心的實習老師名譽受損。
我和她瘋狂解釋緣由,校方領導嘴上說著相信了,可流言蜚語很快就傳開,老師不堪議論,辭職了。
話說回來,說起鐘旋那個幾萬塊的行李箱,只能算他吃穿用度里不值一提的東西。
為此,我曾冷酷地寫匿名舉報信舉報我爸貪污受賄。
寫完藏在枕頭里打算周末寄出去,不料當天就被鐘旋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