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好像喉嚨里堵著的是一塊壓縮海綿,越喝水反而它越發膨脹變大。
我難受極了,幾乎呼吸不過來,可不想再打擾樓起笙,就試圖忍著。
然而失敗了,忍不住。
我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一只手緊緊握拳,低著頭干嘔起來,特別難受,眼前都出現重影了,明明什么都嘔不出來,卻每秒都感覺好像就要嘔出膽水,胃在劇烈痙攣。
“阿寶阿寶”樓起笙聽到我的響動,轉頭看一眼,頓時大驚失色,起身過來將我抱到懷里不停地叫我,問,“怎么了阿寶”
我沒法兒回答他,繼續干嘔。
“他好像是”霽寧雪嚴肅道,“樓兄你且放開他,我確認一下。”
樓起笙二話不說就要照她說的做,就要放開我。
她一句話,他就要放開我。
當然了,當然是這樣了啊。
我一時間顧不上許多,腦子里嗡嗡的,下意識死死地抓住樓起笙,甚至用指甲使勁掐進了他手背的肉里。
這還不夠
“阿寶別怕,讓霽姑娘為你看一下。”他這么哄著我。
說什么都只是想拋棄我而已。
有些人明明就是要拋棄我而已,嘴上卻只是說著冠冕堂皇的為我好的虛偽理由,于彥的媽是這樣,樓起笙也是這樣。
就只是不要我了而已。
我眼前已經一片模糊,看不清楚,肢體感受也很飄忽,恍惚間好像感覺樓起笙在掰我的手,我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越發用力掐住他的肉,這還不夠,反身就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要不我們一起死吧。
我咬得全神貫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嚷什么,無所謂。
直到我突然后脖一疼,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
我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眼前一片漆黑,嘗試著睜開眼睛,眼皮子卻仿佛有千斤那么重,完全睜不開,耳邊很寂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小康。”我嘗試著叫系統。
“小康竭誠為您服務。”
它在。
我問“現在什么情況”
“宿主的正在昏厥狀態呢。”系統說。
我繼續問“剛才是什么情況”
我怎么突然發癲了
剛剛的事情我完全記得,可不能理解。
我那會兒正啃著驢肉火燒呢,莫名其妙就跟失心瘋了一樣,什么負面情緒都瘋狂放大往腦袋里沖,一下子就崩潰了發瘋了。
居然冒出了那些中二無比的念頭太羞恥y了。
我現在清醒過來,反應就是質問系統“你搞的鬼是不是”
系統喊冤“這可真是六月飛雪,我什么都沒干,
當時正在后臺檢查是否需要更新呢,沒注意宿主情況,反應過來時宿主已經被白梟垢打暈了。”
小白是你小子下的黑手看起來濃眉大眼憨態可掬原來竟這么干脆果斷嗎
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