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能自認倒霉,沒有高攀的命。
不料張綠兒她弟無意中發現了掉落在不遠處草叢里的秀才哥的東西,起了疑心,偷偷來試探和以此勒索秀才哥。
秀才哥起初雖不情不愿但還是給了五十兩。
張綠兒的弟弟是個賭鬼,二十四小時還沒過完就在縣里的賭坊把五十兩輸完了。
救命啊不是你們的錢一個個花得行云流水我和樓起笙難道要拿我們自己的錢去還胡縣令嗎
張弟弟就又來找秀才哥敲詐。
這意思顯然是要把秀才哥從此當成提款機了。
秀才哥自己錢都不夠花呢,他的提款機我和樓起笙活不見機死不見尸的
他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設計把張弟弟也殺了。
香火突然沒了,張家怎么想都不對勁,而且無法接受現實,就去告官了,無論如何要給滅掉的香火一個交代。
縣衙的人查著查著發現秀才哥是重大嫌疑人。
疑似暗戀胡小姐的某捕頭頓時打了雞血一樣正義地說必定查明真相。
秀才哥害怕東窗事發,竟要求他娘、也是我娘,去給他頂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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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起笙突然開口這么說道。
我迷茫地抬頭看向他。
他蹲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很確定地說“若你沒走,列瀚林不過是會連你一起殺。他既有殺心,此事不動手,也會有別事。”
是這樣嗎
確實這話也有道理。
只是我仍舊心里難受。
或許不是為了具體的哪幾個人,而是為了這世間,為了普遍的人性。
人不該是這樣的。
可人類確實一直如此。
“真可怕啊人類。”破爛系統突然開口,差點兒嚇我一哆嗦。
“宿主,你要拯救他們”它大聲道,“眾人皆醉你獨醒,你就有義務狠狠一瓢涼水潑他們臉上小康愿助宿主一臂之力讓我們一起來改變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吧”
我沒理它,繼續當它不存在。
然后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對樓起笙比劃事不宜遲,先找到列瀚林吧,我怕他對我娘也動手。
樓起笙點點頭,目光落在我妹身上。
如何安置這個小家伙確實也是個問題。
我想了想,猛然想到一個人來。
是列家的親戚,算輩分我叫她表姨奶。
平時列家和她幾乎不往來,桃源村其他人也如此。
唯一原因是她終身不嫁,年輕時為此甚至被家人逐出門了。
她自己在村后偏僻處尋了個沒人要的荒地建房生活,平日里深居簡出,在房旁種點瓜果蔬菜完全夠吃。
至于為什么沒有惡漢去騷擾獨居的她,大概是因她屋子周圍設有簡單的八卦陣法,普通人靠近就會開始鬼打墻地繞圈圈。
這陣法是她自己設的。
但她看起來不想說自己是從哪兒學的這高端技術,我們自然不便追問。
與忌憚身世成謎的樓起笙不同,村里人常用嘲笑的語氣在背地里說表姨奶是老處女。
女人不是所謂處女他們要說不自愛,一直是他們也要嘲諷,實在是很令人無語。
不知道他們自己又算個什么東西。
我小時候甚至不知道表姨奶的存在。
直到某次我看樓起笙特意把雞腸子洗干凈收起來,就問他干嘛。
我倆都不吃這東西的,平日殺了雞就直接把這些扔了。
他說給我表姨奶的,表姨奶說她喜歡吃。
我哈我哪來的表姨奶
他帶我去,我才知道。
表姨奶聽著輩分大,年紀還好,比我娘大不了幾歲,可能因為沒生育過的緣故,看著比我娘還年輕很多。
把我妹交給她暫養,我覺得行。
我簡單和我妹說了一下,她沒意見,我和樓起笙就將她帶去表姨奶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