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璇璣一通騷操作把我出賣給了鐘旋,也不知道哪會兒子她究竟有沒有認真把我體內的邪氣給清除干凈。
不然我怎么剛才那一下子那么暴躁。
此刻我垂眸看著樓起笙血淋淋的手,心中又是自責又是越發煩悶,像是八月晌午的日頭底下潑了一瓢水,又熱又潮,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他順著我視線看去,反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說“無事。你若不舒服,回心境睡會兒。你不久前才從幻象中蘇醒,必然體力不支,心緒浮動也是有的。過后我請人再給你看看。”
“”
他等了等,見我不動,拉起我的手道“阿寶,我之后再和你說。你先別氣,都是我不好,你怎么怪我都好,別生悶氣,你身子一向不足,天又熱,氣壞了自己難受。”
“”
我想了想,抽出手來沖他比劃我看林浚昊只是覺得他是自然門傳承長老弟子很好奇,你就攥我手那么用力,我手都疼了。
他頓時面露羞愧,越發低聲對我說話“抱歉,阿寶,我”
他再次拉起我的手,輕輕給我揉揉,還說“真的紅了你沒咬錯我,剛沒咬疼我,得再咬一次,這次絕不能牙下留情。”
說著把他沒被我咬過的那只手伸到我嘴邊。
我“”
哪兒學的這油腔滑調的輕浮樣子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嫌棄地別開臉。
他忙來繼續求饒“阿寶別不理我。”
我正要繼續晾他,忽的注意到不知何時挪到了離我倆差不多正好半個院子、此刻就站在我倆對面的白梟垢滿臉一言難盡地瞅著我倆。
站在院子中央等著霽寧雪和麒鈴鈴的林浚昊和他同門師妹也看著我倆,白梟垢同款表情。
王璇璣也看著我倆,但她眼神里的感情就比較微妙了
不知是在看著我們,還是透過我倆看到了她自己和那個虹纖。
她有些出神,有些怔愣,有些恍惚。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霽寧雪和麒鈴鈴從屋里出來的響動聲,王璇璣眸光微閃,垂下眼睛,臉轉向了無人的方向。
不知她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們跟隨林浚昊去到自然門門主所在的殿屋,一齊進去后,見到了一個穿著打扮和相貌都很修真門派掌門刻板印象的自然門門主老爺子,以及站在他旁邊穿著樸素的另一個老爺爺。
大概就是傳承長老相生真人了。
門主的模樣比較嚴肅,真人則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和我們打招呼道“不料時隔四千年之久,仍然能得見故”
他停頓了一下,說,“麒、故鳳。”
我“”
這真人怎么感覺有點不太正經是我要求太高了嗎
樓起笙問“何出此言”
林浚昊在旁解釋“傳承長老世代記憶疊受,大抵是你前世與”他很快地心算了下時間,說,“創立本門的祖師爺有私交。祖師爺是首代傳者。”
我細細打量相生真人,他相貌并不很出奇,我怎么都想不出曾見過他。
但這不重要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