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們面面相覷了一陣,麒剛再度發言尋釁“麒舒族長你難道于戰斗事上就擅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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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
樓起笙曾跟我說過,他爹有次差點兒上戰場差點兒被獸潮踩死,還好被他娘叼住后脖子給救走了。
由此我們能夠看出三點,一,他爹確實戰斗實力不強,二,即便如此還是堅強勇敢地沖在了前線,三,他們家遺傳叼對象后脖子。
樓起笙那啥的時候冷不防叼我后脖子你敢信他怪癖好多噠
有次我一時大意沒多想,第二天,白梟垢走我后面,突然天真無邪地問我是不是中暑了,他看到路邊長著挺好的魚腥草,要不要他薅一把給我熬熬水喝
我天真無邪地反問他怎么突然這么問。
他指著我后脖子真誠地說“你這不是刮痧了嗎樓兄下手可真重啊,還手法不好,下次你還是找我吧,不用怕麻煩到我,我們是同伴嘛”
我愣了下,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了麒鈴鈴在旁邊瘋狂咳嗽。
當天晚上獨處時我認真地咨詢樓起笙有沒有能讓我主動一秒進心境的法子。這個笨蛋說沒有。
我覺得肯定是有的,只是這個笨蛋不知道笨蛋大笨蛋
那次之后我就禁止他叼我后脖子了。
他再三爭取未果,第二天瞅白梟垢的眼神充滿不忿,搞得狗家白梟垢莫名其妙的,偷偷來向我投訴兼咨詢。
我殘忍地在小本子上對白梟垢寫你多心了。
扭頭緊急對著樓起笙狠狠比劃了一通,這家伙才勉強恢復對同伴的善意。
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時,那邊麒舒已經k掉了長老會,強行留下了不情不愿的麒磊。
只不過如此一來,老東西們也不肯走了,陰陽怪氣地說既然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連傷員都不得不上前線的時刻,那他們也就不得不以死護衛麒麟城了。
所以我再問一遍,到底誰弄出長老會這么個玩意兒的啊還有,這群老崽子們是誰家的后代啊
麒舒顯然已經習慣了老登們的騷操作,懶得搭理,轉身殺魔去了。
我的注意力停
留在那個麒磊身上。
只見這貨磨磨蹭蹭地在盡可能遠離大批魔物涌出處的邊緣地方打打落單的魔,身邊還跟著仨看起來像是他護衛之類的強壯的年輕麒麟,稍有不對勁就把他擋到身后自己迎上。
真是什么東西都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就這還敢謀圖上位
算是趕上了麒舒,這要是麒御,一個大嘴巴子呼過去我都不奇怪。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移開視線去看樓起笙洗眼。
這一看,我心頓時揪起來了。
樓起笙離長老會大門口很近,幾乎就算是貼面在戰斗了。
那群蟑螂似的魔物不斷往外涌,我光這么看著都頭皮發麻,樓起笙跟其他努力嘗試堵門口的麒麟有多艱辛可想而知。
有的魔物身上鱗甲鋒銳,刀片似的,擠在一起時發出呲呲的金屬刮擦聲,尖銳刺耳。
它們哪怕不動手,只是從樓起笙他們身邊擦過去,都能給對方皮肉上豁出好大一條口子,所以堵門的麒麟們幾乎都是以麒麟形態在戰斗,麒麟鱗甲堅硬,能來個硬碰硬。
而人形的樓起笙身上已經豁出了好幾道大口子,黑色勁衣上大片大片深色的血漬,到處是破處。
這傻子,變麒麟啊現在不是倔的時候
我知道他怎么想的,這是在麒麟城,他心里憋著氣,不愿以麒麟形態現身,用人身來和麒麟族劃清界限。
真就是小孩兒似的幼稚。
沒事兒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都什么情況了
眼看一個刀片魔擦著他脖子飛過去,我情急之下睜開眼睛在他心境里啊啊地叫起來,顧不上管他此刻能不能注意到我這兒的動靜,也顧不上他事后問我怎么會知道外面情況,先做了再說
我啊了好幾聲,聽到這笨蛋飛快的聲音“阿寶稍安勿躁,外面還有魔,你先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