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停了下來。
樓起笙急忙道“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怪難聽的。
我一時沒再開口。
他等了會兒,沒催我,只是起身去給我倒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別急,阿寶,你這許多年都未曾出聲,乍好,自然需要時間慢慢來。我剛已經聽到你叫我了。”
我喝了幾口水,又清了清嗓子。
樓起笙急道“你輕點兒,別把嗓子咳破了。”
“”倒也不至于哈,哥。
但見他如此緊張,我自然不能跟他對著干,便沒咳了,又喝了兩口水,再度嘗試出聲“樓起笙”
比剛才好一些了,但還是怪怪的,甚至有點破音。
樓起笙攬住我,不說話,不催我,甚至眼睛不看我,只是用側臉輕輕靠著我的額頭,閉著眼睛靜靜地聽和等待。
他這樣的態度讓原本有些莫名緊張的我漸漸地放松下來,小聲地復健了一會兒,逐漸地能發出我熟悉的自己的聲音了,只是說話的速度還有點慢,身體不太習慣。
“我能說了。”我說。
他這才睜開眼睛看我,第一句話就是“你聲音真好聽,阿寶。”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什么你都夸好。”
哎呀,不知道怎么了,一開口說就怪害羞的,明明這句話應該是吐槽的語氣在我心里是吐槽的語氣說出來就哎呀
他繼續肉麻兮兮“因為你在我心中就是哪里都好。”
靠,真的莫名臊得慌
我閉嘴。
但他卻躁動起來,輕輕地用手推我,一個勁兒催我再叫叫他,跟他說說話。
“說什么啊你不是說不稀罕我能開口說話嗎”我低著頭問他。
“我可沒說不稀罕,只是說怎樣都好。”他說,“如今你能說自然也好,而且你一說話,我心里就癢癢的顫顫的,阿寶,你聲音真的很好聽。”
就說話的聲音有什么好聽不好聽的哪天我給你來首非主流搖滾元素歌曲
我當年在地下酒吧駐唱時不時是會被客人點這樣的單。
他再度催我,我只好又叫了他名字“樓起笙。”
“說說你自己的名字。”他說。
我不解道“干嘛”
“不干嘛,你多說幾句。”他說。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啊”我問。
他原本柔情脈脈,聽了這話一秒翻臉,賭氣道“你就是想早點把那破丹還我。”
哎你小子,怎么說救我狗命的丹大爺呢
我頗感無語,抬眼瞥他。
他還理直氣壯,問“不是嗎”
“我是為了早日解開你表妹的心結。”我說。
他更不干了,酸氣沖天道“你跟她很熟嗎她心結又不是你,你倒沒想著解開我心結,光想著解開她心結了。”
你不能不要每天在熟男和幼崽中鋪墊都沒有地一秒切換啊這樣子我壓力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