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該求一求他的,哪怕我并不覺得求他有用,至少稍微拖延一下時間,而很多時候救援的成功與失敗就在于那一下的時間上。
但我不想這么做。現在我很煩,煩到根本不想向他示弱。他只會因此得意罷了。
“于彥”他好像希望我說點什么,一直用眼神催促我。
可是我能說什么呢。
沉默了許久,我啞聲道“鐘旋。”
他原本已經漸漸暗淡下去的眼睛頓時一亮,帶著些緊張看著我。
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搞什么劇本什么y,我沒興趣陪演,自顧自地帶著無望的平靜說“你就這么想毀了我。”
他眉頭頓時蹙起,輕聲說“我不是”
聲音越來越小,大概是心虛吧,畢竟說的是違心的話。
停了幾秒,他再度開口,仿佛還有幾分委屈,呢喃道“我后來改了,我只想救你,是你不相信我,我怎么說你都不信我,排斥我,討厭我,恨我。”
我聽了都覺得好笑,反問他“就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不該質疑你、排斥你、討厭你、恨你我又沒得斯德哥爾摩。”
他嘴唇顫抖了一下,深深呼氣,然后吐出一口濁氣。艸,正沖我面門。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屏住呼吸,側了側臉,省得吸入這毒氣。
“可是我改了”他有些激動起來,把我臉扳回來逼我直視他,“于彥,我改了,我一直在向你示好,是你不接受一開始我還小,還什么都不懂,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莫名其妙加入我家庭要破壞我父母和諧的入侵者,害得他倆那會兒一直吵架,差點兒離婚,我還是個孩子,排斥你很正常啊”
所以說我根本就懶得跟他多說,因為在漫長的煎熬歲月中,我早已經對他思維的自私、自戀和奇葩有著清醒和深刻的認知。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問他,“所以你那么折騰我,導致我排斥你,是不是也很正常”
“我改了啊”他低聲吼道,“我為了救你,一次又一次地重生”
猛然他神色一變,皺眉道“事到如今,還和他說這么說干什么,直接吞噬就什么都解決了。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他不會領情。你可知我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嗎,連我尚未破殼的兒子的未來我都能罔顧,殺了蛇母取內丹救他,他卻依舊讓那只麒麟來殺我還把我兒子的蛋都搶走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聽得鐘旋的主人格都一愣一愣的,呆滯幾秒,和自己的副人格對起話來“什么兒子什么蛇母”
“這不重要,稍后再和你說,或者過后我的記憶就會自然而然與你的記憶融合,如今先吞噬他,我已經感受到了麒麟的氣息。”副人格說著停了停,一臉凝重道,“那只該死的麒麟居然能在現世現出真身”
鐘旋的主人格猛地打斷他的話,搶白道“讓我來吞噬他我要親手這么做”
“嘖。”副人
格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同意了,“也算了卻你的執念你我本為一體,又有什么區別何況你又不會,我還得教你,浪費時間罷了罷了,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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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我如何掙扎,都被他死死按在床上,根本脫離不開。
神經病發作起來就是不得了,突然之間力氣大到驚人,合理懷疑他還喝了興奮劑。
他一邊按住我,一邊自言自語要怎么吞噬我。
我抽空一聽,頓時眼珠子都要瞪出眶了。
這東西確實無比非常極度邪門,具體怎么我就不說了,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感覺光是聽聽就已經對我的耳朵和腦袋造成了極大的污染,不能讓污染繼續擴散了。
我一下子來了不知道哪里的勁,掙扎得更用力了。
特喵的,鐘旋的主人格一開始還面帶遲疑,不料越聽越入神,越聽越興奮,越聽越躍躍欲試啊啐死變態
我顧不上丟人,一邊掙扎一邊張嘴大喊救命。但剛剛喊出口,就被鐘旋一把死死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