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挺佩服旁邊那幾個打手的,他們旁觀著這極其詭異的一幕,還聽到了什么鬼啊吞噬之類的怪話,愣是面不改色,開車的繼續開車,扒窗戶謹慎觀察外面情況的繼續扒窗戶觀察。
情急之下,我反過來用另一只手抓住鐘旋的手腕,狠厲一扭,他悶哼一聲,我將他拽起來再度掐住脖子,沖其他人威脅道“停車放我下去,不然我掐死他”
他們瞥我一眼,瞥又變態笑起來的鐘旋一眼,移開目光繼續干自己原本的事。
“”艸。
我不信他們真不關心鐘旋的死活,掐住這死變態的手逐漸用力,眼看著這死變態的臉色從脹紅變為烏青,氣息越來越微弱,那惡心的笑容也開始無力維持。
看得出來他想擺出游刃有余的裝逼姿態,可他終究只是個人,對于生理本能的控制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終于放棄了笑,皺起了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在這一刻,我竟然有那么一點共情了他。說實在的,當我恨到癲狂時,看到他這副模樣,確實很爽。
他的手虛虛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抓住了我,順著一路攀到我的手臂上,最后抓住了我的手,努力試圖掰開它們。
“放手”他從嗓子眼兒里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救”
那幾個打手這才動手,不知道掐了我哪兒,我兩條手臂猛地被一股巨大的麻痹力沖擊,下一秒,他們就把我從鐘旋的身上扯開了。
我被一個打手牢牢架著,冷眼看著鐘旋佝僂著腰拼命咳嗽,兀的笑了起來。
他聽到我的笑聲,一邊咳,一邊側眼充滿恨意地瞪著我。而在這恨意之中,我看到了一絲微弱的懼怕。
我笑得更大聲了。這下子風水輪流轉,輪到他怕我了。
“不是你讓我繼續打你嗎,不是越狠你越爽嗎怎么現在讓人救你孬種,只會嘴上說。”我將脖子有多長伸多長,刻意地以高姿態輕蔑地用眼尾睨他。
“”他深深呼吸,然后抬起手沖我肚子上就是一拳。
我悶哼一聲,咬緊了牙。
他沒繼
續動手,只是陰森森地盯著我。
我緩過來那一下,張了張嘴,用微至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什么。
“你說什么”他問。
我抬眼看著他,笑了笑,繼續用那聲音說。
打手在旁邊拆臺“他想引你過來然后咬你。”
我“”你怎么不去死啊關你屁事啊
鐘旋噗的笑了起來。夠寒磣的,滿臉滿嘴血在這兒笑。
我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他開口道“你可真”
話沒說完,猛地車一個急剎,我們各自亂撞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們,反正我被座椅惡狠狠地撞了下胳膊,特疼,不知道脫臼沒,我眼淚花子都差點兒出來,趕緊憋住,不能在這時候丟了陣勢。
鐘旋估計也不好受,大聲罵司機。
司機低聲說“有人突然沖出來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