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寧雪從始至終都背對著我們,站在崖邊的一棵古松下,靠著樹身,眺望著風景吃東西;愛八卦的麒鈴鈴和白梟垢此刻則對著我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好像真的只看到了樓起笙的嘴巴張張合合,卻聽不到他說什么。
“說不定他們會讀唇語。”我低聲說。
“那我離近點。”說著,不等我同意,這小子就湊到了我耳邊,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我耳朵上。
瞬時我自己就感受到了臉頰發燙,忙推他一把,順便瞥一眼麒鈴鈴和白梟垢。這倆又是一副“喲喲喲”的模樣,毫不遮掩。
這時候白梟垢吃完了手上的中午飯,麒鈴鈴還抓了把瓜子給他,倆人邊看邊嗑。
“”
你倆擱這拿我倆當下酒菜呢
我一時惱羞成怒,顧不上暴露自己已黑化的風險,兇狠地瞪了他倆一眼。
他倆終于移開了目光,整齊地側了側身子,朝向霽寧雪那邊坐著,安靜乖巧狀認真嗑瓜子。
不知何故,看似我成功嚇走了他們,卻好像還是我輸。可惡
不行不行,我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把這句話反復在心中默誦幾遍,鎮定下來,橫罪魁禍首的樓起笙一眼,沒好氣道“你要說什么快說離我遠點他倆沒看這邊了。”
“余光說不定在看呢。”他依舊黏在我耳邊,非要這么說話。我不由得嫌棄地嘖了一聲,還是忍了“有屁快放”
“就是”他小聲說,“假如讓麒御奪舍成了,你會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又開始無語,扭頭與他對視。
他眼中寫滿擔憂脆弱,我眼中絕壁全是看白癡的樣子。因為他就是白癡。
見我久久沒有回應,他越發難過,竟目間逐漸充盈水霧。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要在這兒為了這么個問題開始哭吧你沒搞錯吧
我忍無可忍,正要皺著眉頭罵他,他驟然間眼神一利,與此同時,出手抓住我,卻不知何故略一怔愣。
但眨眼間他便反應過來,將我往他身后一藏,拔劍劈向剛剛兀的從地底鉆出來偷襲的妖物,將其從中劈成兩半。尸體駭然倒地,流出黑乎乎的臭污血。
其他人那邊也在同一時刻突發如此變故,好在都身手敏捷,穩準狠地將偷襲者一擊斃命。
可隨即而來,從周遭地底不斷地鉆出這些陰暗爬行、似四腳蛇又非四腳蛇的丑玩意兒,密密麻麻,令人惡心。
大家紛紛迎戰。樓起笙邊護著我邊砍妖物,還不忘崩潰地問我“為何我不能將你收入心境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哦,我能問我的系統小康。但首要的是另一件事。
“你先松開我,我也能打”我吼道。他這么拉著我,他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你不是
失憶了嗎連我都不記得,記得法術”樓起笙極不信任地反問。
眼看形勢危急,那難看的怪物越來越多,我必須解放我方戰斗力,就只好沖他叫道沒失憶早就想起來了,只是不想搭理你才裝的,你趕緊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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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爆發,單手持劍橫劈,將我們面前圍著的兩三圈妖物都攔腰截斷,然后看向我,不僅沒松手,還向我怒目而視,質問道“為何不想搭理我為何要假裝失憶不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