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你夢見我什么我還真想去你的門里看看一個與我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的夢里,我是什么樣子的。”
我搓了搓手,回憶道“我夢見了一只被拋棄的小貓。獨行小貓行走世間遇到了朋友,可是這些人中混入了一個大壞蛋,他欺騙了小貓,還害死了小貓的朋友。小貓變成了傷心小貓。”
自己給自己喂刀真難受啊,我緩了緩,繼續道
“小貓后來由遇到了朋友,可是朋友故去,小貓又回到形單影只。它感到被背叛的憤怒,這時壞蛋陣營找到了想復仇的小貓請它加入它們。在這里小貓付出了很多,不怕痛地去戰斗去變強去復仇,到頭來卻發現還是被原來的大壞蛋所欺瞞,錯置的仇恨成了虛妄。”
我見散兵壓了壓帽檐,看不清他的神情,我決定還是把后面的部分說完
“后來小貓被善良的小白菜神救下了,還有曾經相對如今同一陣營的勇者,不管其他人是否還記得小貓,小貓不再是一個人了。他現在是一只有同伴的,自由的小貓。”
散兵聽完后良久不言語,到最后,只是付之一笑“明明問的是關于我的夢,你卻說了一只小貓,真是可笑。”
氣氛有點沉重,我決定發揮主觀能動性換個話題
“對了,你怎么會來蒙德呀難不成真在須彌教令院接了什么歷史學項目來蒙德搞田野調查來了”咳咳,基于一些小道消息的瞎猜,瞎聊唄。
“我是跟著你來的。”散兵道。
他很淡定,我卻嚇了一跳。
“跟
著我從須彌嗎”不應該啊,
我當時可是從七天神像直接傳送過來的。
“對,
你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啊
看我一臉疑惑,散兵繼續解釋“我那天正好有事在化城郭附近。我視力太好,沒辦法,一眼就看到對面山頭一個笨蛋姿勢爬山的身影,而且很像我數月前收到調職報告上的那個下屬。”
“純屬好奇,我就多看了一眼。誰知道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地下屬竟然在觸碰到那個石像后消失了。能使用這些神像和傳送錨點的,我只知道一個人。”
哦,旅行者唄。
我還是不大明白“只是看到我憑空消失,又怎么知道我會在蒙德呢”
“呵,好心勸你一句。”散兵身子微往后仰,“下次自言自語地時候,不要說的那么大聲。墜星山谷四個字,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喂你怎么能偷聽別人說話”我佯作生氣錘錘桌子。
“呵呵,風送來的聲音,想聽不到都難。”
說不過,我嘟嘟嘴沉下身子舒了口氣。
“怎么,生氣了不想見到我對不對。”散兵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這很正常。這個世界上不喜歡我、害怕我、厭惡我的,是大多數。”
我聽著覺得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安慰這個詞太輕了。
最終我只是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是嗎你不會又要說,這是你夢到的吧。”
他總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去,這些“輕巧”的背后,我能感覺到是他深深的負疚感與責任感,因為那些前塵往事,即使被世界樹改寫,陰影卻不曾真正消去。
這個人有著強烈的自厭與自毀傾向。
我很難受,又不知道剛見一天的我怎么插手。
一陣沉默,倒是他先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