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抱歉,你這個問題有點抽象,畢竟一個人的口味大多時間是固定的,很難說因為某個特定節日的到來就立刻有了新喜好但也許,可以從顏色和氛圍上切入考量點。”
“唔,的確,讓人直接描述一種成熟的飲品是我強人所難了感覺把開發方向的任務直接拋到客戶頭上。”我摳著桌檐思考著安娜的提議,“或許你可以再展開說說嗎”
安娜用食指摩梭著下頜,過了一分鐘給了我一個確定的答案,“硬要說的話青色。蒙德的春天是青色的,風是那樣,心情也是那樣。或許到時城中還會布置同色系的花朵與建筑裝飾,如果能我們能推出同色系的飲品的話,倒是會和整體的氛圍相得益彰。”
“青色的飲品”我給安娜鼓了鼓掌,感覺獲取了本次風花節上新的主題詞。
安娜有些靦腆地摸了摸發尾,“也不一定局限于青色青綠色、青藍色也行這幾種色調之間有許多中間值可取,人們也無法準確的分清,只是依自己的習慣隨意稱呼罷了”
“沒關系,我們可以依托這個色系多出幾款飲品得加緊研發啦每天限量的元素底杯我會在早上調好,剩下的這兩天店里就拜托二位啦”話不多說,我又鉆進了我的小廚房查看有什么選定色系的材料可用。
說到蒙德的春天,風中的清新讓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可食用食物就是薄荷。
但與現實中薄荷不同的是,提瓦特生長的最常見的薄荷的花冠是藍色的,制作成糖漿之后的色調主體也偏藍色,但我本身的期望是像祖母綠那樣濃郁的綠色糖漿做底杯原料。
唔,這種植物上的問題要是提納里在就好了,雨林深處會不會生長著不一樣花冠顏色的薄荷呢。
遠水不解近渴,我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最終就決定去求助在生物煉金方面頗有建樹與心得的砂糖小姐。
為了提升溝通與行動效率,這次我先沖去野外挖了幾株根部還包著土塊的新鮮薄荷植株,再沖去了砂糖小姐的實驗室。
“砰”
在實驗室門口我聽到了熟悉的爆炸聲,恰似我當天過于自信自己就上手合成臺做可降解紙杯的那次事故。
原來那天砂糖小姐說自己以前也老遇到這種事情并不只是對我隨口謅的安慰話語啊。
“沒事吧砂糖小姐”我打開門,伸出個腦袋查看實驗室內的情況。
“咳咳”我咳嗽兩聲,爆炸后空氣中彌散的煙塵還挺大,還夾雜著一種弄遇到有些刺鼻的甜味。
“誒是、是豐雪小姐嗎”砂糖用手扇扇面前的煙霧,胡亂擦了兩下眼鏡勉強辨認出了來人。“放心、我沒事的”
我走進實驗室,砂糖似乎因為被我撞見了實驗事故現場很難為情,“對不起,讓您看到這副場景”
“哪里哪里是我不請自來、打擾你實驗了。”
“不、不打擾的。只是我實驗最后一步,又出了點問題”
砂糖的臉頰容易因為羞怯而浮上像墩墩桃的一樣的粉色,但這次因為爆炸帶起的灰塵自動上了個小黑臉的新皮膚。尤其是鼻尖上的那一點,襯托得她倒霉又可愛。
對了,墩墩桃提納里給我的墩墩桃種子還被我藏在抽屜深處呢,早想起來一并拿來給砂糖小姐看看就好了。
我騰出一只手想幫她擦擦臉上的灰,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尷尬地停在空中,“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去挖了好多株薄荷,手還沒來得及擦,都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