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凍在冰塊里倒霉螃蟹丟到背后的籃子里,“就這樣動著帶回去吧,省地它們精神頭太好,爬來爬去夾我頭發。”
“也對。那你加油哦,我去那邊看看橙色的小花。”小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作鼓勵。
這一頓分頭行動后,我把這條“s”型的內海灣岸旁逛街的螃蟹都凍了個遍,一筐螃蟹冰球沉甸甸地壓著我的肩膀,有點辛苦、但抵不過豐收的幸福。
我嘿咻嘿咻背著一筐戰果去找提納里,他正好也捧著一束橙紅色的花站起來。
“嘿”我一個單腳跳遠,蹦到他身旁,背后的冰塊都抖三抖,“你在摘風車菊呀,好大一捧。”
“嗯,這種花瓣像小風車一樣會隨風轉動的植物很有趣,風穿過花瓣之間,可以帶出一片很淺淡好聞的氣息。”提納里把手上的花遞給我,我不明就里地接過。
“是嗎平時我沒聞到什么特別的氣味呀,還是你的鼻子好用。”我湊近這束風車菊使勁嗅聞,好像是品出了一點平時不易察覺的芳香。
“植物學上有說法,越是顏色淺淡的花反而有更方向的味道,色彩濃麗的品種倒不需同樣濃麗的香氣來裝點。”提納里要取下我身后籃子的背帶,“胳膊伸一下,這個就我來背吧。”
“哎呀,不用,我身體結實著呢。”我抱緊花束不松手。
小提卻很堅持“你幫我抱著花,我幫你背籃子,很合理。再說這些包著螃蟹的冰塊這么重,把你壓不長個了怎么辦。”
對哦,這可是個大問題。
雖然這個年紀也不一定能長個了,但我還是乖乖卸下籃筐。
“對了,我看那邊長著嘟嘟蓮,我們去采一些做調料吧。那種花瓣煮在湯里很好吃的。”我指著水畔。
提納里跟我走過去,“雖然兩種植物在輪廓上有些微妙的相像,但你也不至于把金魚草認作嘟嘟蓮吧。”
他摘下一朵在我眼前現場教學,“你看,這個花瓣實際上是一片式的,只不過一側長得略長些像金魚的尾巴。嘟嘟蓮的花瓣有六瓣,下次可要分清啦。不過,也不用害怕犯錯”
“犯錯可是學習過程中的一環。”我熟練地接話道,“不過
提納里對蒙德區域的植物也很熟悉呢,不愧是小提”
“其實我這趟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研究一下嘟嘟蓮在食物解毒方面的特殊作用你也知道雨林里的那些冒險家和行商,總有那么幾個愛往嘴里塞稀奇古怪的毒蘑菇的,我的解讀劑都要研發不過來了,欸”提納里嘆氣。
“就是就是,太不讓人省心了”我在一旁幫腔道。
“砂糖小姐在生物煉金方面有不錯的研究成果,離開之前我在最后去找她一趟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小提一邊同我往摘星崖走,一邊聊天順便找找生長在水邊的嘟嘟蓮。
“說到砂糖小姐對了,你去的時候能不能把上次你給我的墩墩桃種子也順便拿去討論一下適應性栽培的事,我一直給忙忘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好啊,我還以為你早試過了呢,看來拖延癥還是沒好全。”小提佯裝生氣,又把語氣轉為柔和,“算了算了,這種事情我去交流更有效果,要是能在這邊成功栽培,也省去你進貨運輸的額外支出。”
“謝謝小提”
“不客氣。”提納里的耳朵也隨著他嘴角的笑意抖動兩下。
攀上摘星崖,風一下變得急促了。而且一陣一陣的。
“哎呀,耳朵、耳朵要吹翻過去了”小狐貍的耳朵長長又柔軟,被疾風一吹就直直向后翻折。
“我、我來幫你扶著”
太可愛了還有這種好事我躍躍欲試地跑到小提后面準備伸出邪惡之手呸呸,是樂于助狐之手才對
可惜我出手晚了,提納里已經自己伸手護好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