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單調的環境讓人們更貪戀睡眠。不過營地里的溫度足夠,即使長時間睡眠也不會有危險。”
阿貝多調暗螢石燈,將它重新放到床頭,“如果喜歡更黑暗的睡眠環境,你也可以將他完全關掉。不過要記住放置位置,這個空間即使空闊又沒什么障礙,在不可視的狀態下行動也依然是危險的。”
“那還是放到枕頭旁邊比較保險。”我將螢石燈抱過來把玩,調整到最低的亮度。
“我還有一些實驗要做,就在外面。有需要喊我就好。”仔細聽來,阿貝多的腳步其實在這個石壁空間內也會引起一些小的回聲,像走在漣漪的水面。
帶上門、直到光隙完全消逝,阿貝多一直看向我這邊;看他的口型好像在說
好夢。
這個夢不算太好。
夢里的我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覺,依然閉著眼睛、聽覺卻很好。
能聽到床前來來回回嘈雜的腳步聲,誰的啜泣聲,以及窗戶外撲簌簌雪落的聲音。
看來不是春天。
當我這樣想,夢靨便又放我醒來。
即使有阿貝多老師設計的特殊供熱裝置,這個空間的溫度也和“熱”搭不上邊。在這樣的環境下,睡醒起來我居然出了一背的汗,看來睡眠中的我精神緊張,談不上輕松的一個夢。
斷斷續續兩覺,約莫估算著時間,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應該已是第二日的白天了。
至少腹中的饑餓感它提醒著我距離上一盤下肚的黃油煎魚應該是有段時間了。
我扭開螢石燈,裹好衣服去開門。
開門
把手呢我舉著燈上下巡視一圈,確認不是我的視力與智力問題是真沒有
我扣著門板與石壁的縫隙處,企盼著它能有點動靜可它除了少了面把手,確實是扇質量堅固、鑲嵌得宜的好門。
我
雖然沒有幽閉恐懼癥,但在一個無法由自己掌握進出的空間,安全感倏然減去大半。
“阿貝多,阿貝多你在嗎”我敲著門板企圖得到回應。
他不會還在做實驗吧。
門外沒人回應,我敲門的姿勢改成拍門,似乎拍得“啪啪”直響就能在某種程度上減緩焦慮感。
“阿老師貝老師貝貝”我把喊過的、沒喊過的昵稱都叫了遍
終于聽到了疾步而來的聲音。
貝貝打開門,神情似乎比我還焦急“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dquo”
我抬起手點點門板后,“就是你這個門內測沒安把手,從里面開不了門,所以我有點著急。”
“把手”阿貝多拉過門頁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