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貓貓一聲不吭地走了。
真生氣了啊。這哪能行呢,我立馬把自己裹緊大棉襖里,追到紛飛的雪花里。
回頭沖阿貝多招招手“先走了呀阿老師。”
他在營地溫暖的火光中點點頭,周圍好躺著翻到著、沒收拾的書本,視線越來越遠,我轉過頭繼續往前追去。
雪地難行不是說說而已。
我一會兒深一腳淺一腳踩在剛下不久的新雪里,一會兒踩著出溜滑的硬雪差點又摔個大屁墩、像踩平衡木的新晉選手一樣左搖右晃費了一番功夫才保持平衡。
可以懸浮不用走路的某人當然就沒有這種煩惱啦。
帽子取下來的小圓帽在前面飛,我在后面啪唧啪唧、哼哧哼哧追。
“你飛那么快干什么”我想大喊卻不敢、怕雪崩。
崩崩頭也不回,說出了他的經典跑路詞“沒叫你跟著。”
“誰說的不跟著你跟著誰誰來救我我跟著誰。”我感覺自己說了個繞口令。
“是誰不遠千里從須彌回來了”
“是誰看到停業居然找來雪山”
“是誰一jio踹開了我的心門啊呸,不對不對,是畫著封印的房門洞門”
某人終于停下來等我了,笑瞇瞇地看著我“想再來一下嗎”
哼,嚇唬我,肯定舍不得。
我大膽地湊上前去“問你個問題啊流哥。”
意外地勉強接受了這個稱呼的流哥“說。”
“為什么你飛的時候不戴小圓帽怕風吹掉影響形象是不是雪山這么冷,你光著腦袋會不會”
我抽著帽繩,話還沒說完
“哎呀嗚”
真被流哥一個風球踹到松軟的新雪堆里了。
阿貝多的場合
人走后,營地里又變得清冷了。
即使紅色的火舌扭動地再歡快,這里好像也只有木柴被吞進火焰里時的不甘聲。
地上雜亂依舊。倒下的書架、四散的書本與筆記、幾個打碎的瓶子仍然躺在原地。似乎昭示著主人暫時沒有心情來理會它們。
白堊色的小王子正趴在桌子上。
實驗桌上擺了一座特殊模樣的培養皿;與其說是培養皿,更像是個帶著能量罩的花瓶。
他看著能量罩中的枝丫與白色小花。
“很好聞的味道。”
不知是對誰說話。
勞心多日,他也有點累了;于是閉上眼睛,睡一覺便好。
你問我得到了什么。
當然還有這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