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的涼風勁有點猛,一下把我支楞窗頁的小棍給掰了。響動之下,木窗一下咔啦合到
我的背部,將我整個肩膀和腦袋都壓在窗外。
檐下遮不住的雨絲直往我臉上打,涼冰冰的,似乎一下雨降溫不少呀
等等,不是融入自然慨嘆溫度的時候,我現在可在困窘之時,于是扯開嗓子
“流哥救救”
“散寶救救”
“嘖。”
在我進行第三次呼救之前,流哥不計前蘑菇頭之嫌地來解救了我。
他一抬窗子,我麻溜地縮回來。
“這種程度,明明你自己也可以脫困吧。干嘛喊我”
說歸說,做歸做,看我被打濕的幾縷額發、以及臉上滾落的幾顆水珠,他還是轉身去拿了干爽的毛巾按我臉上。
“唔、唔,輕點。”我被毛巾一頓亂擦,話都說不利索。
擦完臉,淋濕了一些的頭發也沒被放過。
“嗚嗚,擦亂了擦亂了,我早上才梳的頭發”對不起,對懶星人來說,能完整的疏通一遍長發已經算一項不小的工程了
好半天,流哥終于高抬貴手停下來,滿意地欣賞我這顆剛被他又擦又揉成鳥巢發型的腦袋
“這下更像蘑菇了。”他肯定道。
好啊,好你個記仇的散寶
不過我摸摸頭發,確實不濕了,不過身體還是染著些涼氣,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散貓貓被我噴了個正著
“對不起,有點臟有點臟,我給你擦”我揉揉鼻子,趕忙搶過他手中的毛巾想給他擦臉,嘿嘿,天道好輪回
流哥眼疾手快地握住我要作亂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嗯我打的什么主意呀。我擺出一副純良笑臉。
“凡人的身體還是真是脆弱,一點點的溫度改變,竟然如此敏感。”
不理會我的裝蒜,散貓貓去衣柜那選了件厚薄適中的外衣讓我披著。
“披著,感覺自己像武林高手”
我站在鏡子前自娛自樂,甚至把冰華流散召出來擺造型。散寶無語,然后遭報應似的,我又打了個第二個大噴嚏。
散“你”
他想說什么說些關心的話不必為難,我截斷話頭自己來
“沒事沒事,我去多喝點熱水就好。”
一刻鐘后
散寶“喝熱水,需要從把爐子搬上二樓開始嗎”
無論晴朗還是陰雨連綿,通通都是好天氣。
藍有藍的透徹,灰有灰的憂郁愁思。
我自然也不能辜負一個涼意沉沉的日子。
光喝熱水多沒意思,這種天氣多適合古詩里那種“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的活動,雖然還沒有到會下雪的日子,但不醅酒,烘點暖呼呼燙燙的果茶來喝豈不是很不錯。
我正是這樣一個有情趣的人,所以才有此刻左手抱著小爐子,右手拎著一袋碳塊的力如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