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倒也不必。”我給自己找著臺階下,“這種時尚對于提瓦特還是為時過早。”
流哥又選了針線,“過來。”
我小步移著,卻被貓貓一把拽過去“這個顏色好像同你的衣服差不多。”說罷便徑自幫我縫起領子來。
離得很近,氣息很近。
流哥身上還是那種冰冰涼涼、早晨帶霧的風吹過荒野的草葉味,以及一捧霜露將滴未滴的潮氣。
我上揚視線,看他垂下的眼睫。
有點緊張,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流哥顯然察覺到了。
“怎么,是怕這種細小的尖銳之物刺傷你嗎”
“說不定哦,也許我會那么做。”
戲謔的語氣。顯然察覺的方向有點偏。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轉而用針屁股挨了挨我的脖子。
冰冰的一點,金屬的觸感,不會扎傷人,但動脈要緊之處輕輕滑動描摹的觸感足以讓人感到絲縷威脅。
其實有點癢。
我低下頭,努力縮起了脖子。
流哥見狀總結評價“呵,膽小鬼。”
半秒后收起笑,
“你擠出來的雙下巴夾住針了。”
哼哼,說誰膽小,到底是我略勝一成。
我再接再厲“站著縫好累,換個姿勢吧。”
貓貓無語,但還是配合我“你想要什么姿勢”
“友情提醒一下,久坐不利于凡人的胃腸健康。”
好家伙,阿帽在須彌沒少聽亂七八糟的健康講座吧。
我略一沉吟“要剛才你用膝蓋壓著咪咪豬的那種的唔噗嗚哇哇哇哇哇”
話沒說完,嘴沒閉上,一陣嗚哇哇的咕嚕風灌到我嘴里咕嚕、咕嚕、再咕嚕,循環、循環、再循環
感覺自己變成了一臺洗碗機
流哥很滿意,繼續他的縫補大業
“怎么一直張著嘴說話是不是餓了。請你喝點西北風,不用感謝”
沒有我的打擾,貓貓很快便縫完了,我嘴里的咕嚕咕嚕的風旋也很快停下。
這風控制得很有水平,不進肚子、不拉舌頭,就是把嘴巴吹得唔噗唔噗響。
如同開了自潔循環模式,這可能是我人生中口氣最清新的一天。
要問我什么觸感
大概就是像嘴里一把連續嚼了五十多個口香糖的感覺。
風清揚,更清涼就是腮幫子嘎嘎酸
我站在鏡子前仔細欣賞了下剛翻新的小云朵領,加了鎖邊好像更加精致,抽帶一系,恰似朵干枯玫瑰紙縮花形。
“這么體面,不出去約會好像虧了”我不忘初心想要拉散貓貓出去幫我
散寶插起手,“你說的這個約會,它”
“它很正經”我趕緊保證。
貓貓不信“呵呵,八成又是把我拉到店里幫你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