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不是紫色的嗎
不過多糾結,眼瞅著那幾個野伏眾有解凍的趨勢,我趕緊把鍋里的堇瓜抓出來,燙手。于是手裹上一層冰塊,端著剛離火鍋子就撒丫子往秘境里狂奔,一步也不曾回頭。
希望他們撿著地下那幾個烤堇瓜湊合吃吃,別再來追可憐無辜強搶鍋子的路人我了。
秘境大門一開一關,欸嘿外人您拜拜。
我好容易把鍋子放下來歇一歇,剛喘幾口氣,只覺得吸了一鼻子灰塵。
說好的華美宅邸呢實地進來,只覺得此地的古舊恰似被灰塵腌入了味一般;地上破破舊舊的地板充滿了修葺的補丁痕跡,各個房間角落散落著物件,石燈籠倒了,花瓶瓷器歪了唯走廊一排窗戶開得正好。
這排窗子開得正正好,將夕陽與紅葉的景盡數勾勒,讓人如對一幅永不褪色的名畫。
夕燒的橘紅色很明亮,正對著窗戶時,其實有些刺眼;可若你一時盯緊了看,只覺得這耀眼的夕陽與紅葉下,有一股遮掩不住的死氣沉沉。
窗外的景似乎是靜止的,也許世外之景的時間本就是另一個流速;若就在這樣靜謐的宅邸里一個人對著這些永不改變的空洞美景
我的心里開始發毛。端起鍋子就是一路狂奔。
走廊很長,我好像怎么也跑不完這段夕陽。
幸而地板不牢固,在一個拐角處,本就殘破不堪的地板被我踩出個大洞,連人帶鍋地摔到下層的小房間,誤打誤撞地發現了機關梯子。
是了,印象里第一次跑這個秘境就是讓人暈頭轉向的;好在現在秘境里的敵人都沒了,給了我足夠安全的時間憑著記憶左跌又撞,晃晃悠悠地來到一處石門前。
高大的石門上雕刻著身著狩衣無名的美麗少年。
“啊,是小白散啊。”
即便名字被抹去,可依舊有存在過的證明留存下來。
這里沒有向外開的窗子,那詭異的夕陽與紅葉之景不再時時灼燒著我,我便在石門前安心都對著小白散的刻像坐下來順便找了幾根斷裂的石燈籠腿搭了個簡易的灶臺出來。
火折子點一些手機來的破桌布、墨跡暈染看不清字的書,這便有了燒飯的火。
強搶來的鍋子架上,凝點冰塊放進去化著這便有了煮米飯的水。
要不說這冰元素方便呢,當水元素一樣用,嘿嘿。
煮好了米飯煮茶湯,煮好了茶湯再用余火燎一燎陸鰻鰻肉,誒把這滋出香味的鰻魚肉往煮好的米飯上一蓋,澆上茶湯就是非常攢勁的一碗鰻肉茶泡飯
真味不敢妄言,至少也是美味級別的吧
我盛了兩碗,一碗放在小白散的刻像前,一碗端在手上像碰杯似的去撞了撞碗
借著鍋下一點跳躍的火光,我豪言道
“流哥阿散國崩大人”
“敬你一碗茶泡飯”
倏然間,鍋下的火苗跳了跳。
周圍似乎暗了一瞬,陰風似乎刮了一秒
只聞耳邊有人陰惻惻地說道
“做得不錯。你也想燒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