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行程就要緊張些了,緋櫻繡球的點位實在分散,雖有錨點可以傳送個大概方位,但剩下的可就要靠兩條腿純走啦。
各地有各自不同的惱人之處白狐之野雖然平坦且視野開闊,但煩在路遠,在視距有限的情況下若記憶偏差找錯了點位,那可有得我甩開膀子來回跑;
鎮守之森則是樹木繁密遮擋物多,讓人恨不得把每一棵有年頭的古樹都繞背看看被擋住的櫻樹、抑或隨風滾落的櫻花球球,非常練習走位,跑完一圈森林感覺自己的身法又進步了呢
自然,這里也是有些便利之處的,雙木成林眾木成森,枝葉繁茂遮天蔽日的鎮守之森在白日里也見不到太多日光,昏暗中帶著些神秘,一來防曬,二來緋櫻那帶著粉紫晶塵的亮點點在森林仿若團團的異色螢火蟲,很是好認、且夢幻,置身其中的時候只恨自己沒有個隨身拍照系統。
下一個點去荒海。實話來講,這里的緋櫻點位密集,一處撿個三四團、走兩步再撿個二三團不在話下,游戲里屬于我著急時的必采救命點位了;
要論不太好的嘛這里休眠的遺跡機兵實在太多了,而且個個縮成方塊躺在不起眼的地方,稍有不慎行差踏錯驚擾到它們就會像我一樣被這些機械浮游水母追著用射屁股tat
要是真水母的話撈來還能做涼拌海蜇絲當下飯菜,而這些水母形狀的機械嘎嘎打了也掉落不了什么能配入飲品的材料,從功利主義的角度來說,宜走不宜留。
不是不能打,而是不想打、懶得打、不用打。差點被燎到裙子后在屁股后開了面冰盾一會兒被打碎一會兒又被打碎狼狽逃走的本人如是說。
被遺跡機兵追得灰頭土臉的我好容易才爬回錨點,沒多思考便傳送去了鳴神大社。幸好在神社門口負責接待客人的巫女正好有事背過身去,沒瞧見我憑空出現的瞬間。
我在神社門口進退不得。
進吧,在神社里來來回回都有巫女巡視,我不祈福許愿、光拿著個兜子爬上跑下到處偷摸院子里的緋櫻繡球,實在像個不怎么對勁的可疑人物;退吧,面前的巫女忙完轉過身來,我尷尬地與她對上視線。
“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你的到來,需要在神社求一支簽嗎”巫女道。
我“不、不求了吧,我就是來爬爬山、散散步、鍛煉一下的”
欸,還是臉皮厚度修煉不到位,不能自如地在別人的視線下做一些奇怪的工作比如邊喝飲料邊用餅干魔棒嗚呼啦呼電擊掉落的櫻花團什么的。略羞恥。
我轉身欲往山下走,身后的巫女好像想叫住我。“您的臉”
啊我的臉怎么了隨手用手背抹抹,似乎確實有點臟。
工作時不在乎小節也,我假裝沒聽到,沿著臺階噠噠噠一路小跑;等山路回環轉過個彎,我這才慢下來,坐在臺階上靠著柱子捶捶小腿。沿階而下有幾個采集點位,也算不需此行。
忙活了一天此刻已近黃昏,夕紅色暈染在緋櫻花瓣上,與白天的明艷與夜里的清麗又是一番不一樣的美感風味。
印象里影向山應該還有更多點位,不過都分布在半山凸起只有一棵孤樹的崖壁、亦或是高空中需要雷元素激活連接的平臺。
我實在是一位敢于冒險的優秀優秀客卿,即使從前在游戲里用雷種子在半空中憑借雷極接力位移的準頭就不太好,此時卻還想再試一試。
我把包袱系緊,取了顆雷種子便對著半空中的雷極瞄準接引飛去這玩意在空中傳送的速度還真刺激,氣流獵獵在耳邊呼過,有點類似做過山車垂直扶搖而上的那段路程,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說向上的傳送只是前菜,那最恐怖的瞬間莫過于位移到一個雷極點、卻沒有馬上找準下一顆雷極時在空中懸停的那一秒,真真和過山車在最高點即將90°俯沖前一秒的恐慌窒息感不遑多讓
飛速位移了幾次,我感覺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得到了某種升華,逐漸變得習慣和淡然起來。
淡然歸淡然,其它方面卻沒有大的進步,還是跟原前游戲里一樣,還沒飛到目標地點,雷種子時效就過了,徒留茫然的我在空中像追杰瑞追過頭的湯姆貓一樣無力地揮舞兩下手臂
然后“撲通”dashdash
一下展開了風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