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曉的出現讓他們不安,像是私人空間被入侵。
警察廳長官清了清嗓子“不知閣下登門拜訪是為何事。”
神奈曉不喜歡拐彎抹角,她開門見山道“談一場合作。”
“合作”
“對,合作。”
幾位高層對視一眼,警視廳總監率先開口“在此之前,你是否需要先為我們做一番介紹。”
他比其他人圓潤得多“別誤會,既然是合作,自然應該坦誠相待。目前看來,你對我們已經足夠了解,但我們對你們知之甚少。我們需要知道你的身份、目的,才能決定是否合作。”
神奈曉頷首“我是神奈曉,是自絕望中誕生的警察。”
“絕望什么意思。”
神奈曉聲音冷得像雪夜的月“警察的人數存在一個上限,人的精力終歸有限。無論日本警察如何正義,哪怕全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罪惡依舊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絕望的人多了,我們便孕育而生。”
一個神奈曉不認識的高層冷哼一聲,反問“那萩原研二呢,難道說他也是從絕望中誕生的警察”
“不,他只是被我的boss選中了,僅此而已。”
男人又問“那為什么不讓你的boss直接來和我們談。”
他用指尖在木質桌面上用力敲擊兩下“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嗎。”
神奈曉沒有因男人的質疑而憤怒,她嘴角掛起不失禮儀的笑“你們知道畢方嗎,一種傳說中的不祥之鳥。傳言畢方出現,必有火災。但火災不是畢方帶去的,恰恰相反,它的出現是反倒是一種預警。”
神奈曉全程看向警察廳長官,絲毫沒有把眼神分給剛才的男人。
她確實沒把他放在眼里。
警察廳長官十指交叉,冷著臉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們的boss出現,意味著即將發生大災難。”
神奈曉點頭“不到萬不得已,那位大人不會輕易出動。”
“你們出現的目的是什么。”
神奈曉“為了沉冤昭雪。”
短短六個字,卻似沉悶的古鐘被撞響,振聾發聵。
警察廳長官陷入沉默,良久,他才徐徐開口“你們想要什么”
神奈曉笑答“行走于世間的通行證。”
“通行證”
“對。未來我們勢必會發生更多碰撞,雖然你我做法不同,立場也不完全相同,但沒必要成為敵人。所以那位大人派我前來和諸位談合作。”
“我們要的不多,一定程度上的資源互惠和協助。相對應的,我們也會為日本警方諸多幫助。”
“我們憑什么信你,”方才出言質疑神奈曉的男人再度出聲,“藏頭藏尾,身份可疑,你們的誠意也不過如此”
神奈曉快速掃他一眼,再次看向警察廳長官。
坐到這個級別,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們不會不知道。這個男人敢當著眾人的面大放厥詞,估計都是警察廳長官的主意。找個人唱黑臉,再由他來扮紅臉。
這不過是最簡單的馭人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