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下,小白不再是在楚硯身前撒嬌的憨態,鷹眼中是屬于天空霸主的冷漠和殘忍,半空之上,深陷入十夫長身軀的利爪倏地收回。
在異種人驚恐地大喊中,十夫長被小白折斷了手腳的身軀,扭曲著如同斷線的風箏,加速下墜。
雄鷹再次啼鳴,聲波陣陣,空氣似乎都因為它憤怒的嘶鳴而扭曲,即便是稍遠的危險區中,在聽到這聲憤怒的鳴叫時,依舊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憤怒與警告。
稍弱些的變異獸直接腿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危險處深處,幾個藍色晶核的霸主級別妖獸,紛紛抬眼望向了鷹鳴傳來的方向。
靈動的雙眼中透露出些許忌憚,它們都感受到了,有一只實力不弱于他們的霸主級別生物,被不長眼的家伙徹底激怒了。
楚硯本就不穩的身軀,則因為白色巨鷹帶起的風流而搖晃,后退兩步,就在楚硯即將跌倒時,一個溫暖有力的臂膀從身后穩住他的腰身。
楚硯
撞上了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縈繞血腥氣的鼻尖嗅到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男人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聲線比以往略低些,似乎也少了那慣常帶著的笑意“抱歉,小硯,我又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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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沒事了。”
的確沒事了,憤怒的小白直接將可惡的異種人們當成了撒氣桶,不斷下降高度再飛起,每一次爪子中都會勾住一個到兩個異種人,然后重復高空落體,勢必要叫敢傷害楚硯的家伙們,在死前體會到心跳加速的刺激。
而此刻,看戲二人組原來所停留的地方,杜子銘和云意的身形早已不見,幾十里外,杜子銘一臉腎虛地趴在老黃牛的背上,喘著氣,天知道,他家老黃牛可是真的很老了,完全不適合高強度跑路。
別人家都是英靈帶著召喚師跑,到了他這邊,卻成了召喚師扛著英靈祖宗跑,絕了
好不容易調整好呼吸,杜子銘拍著胸口,心有余悸道
“哎呀,那只鷹叫的那么瘋狂,不知道的,還以為異種殺它全家了呢,不過幸好咱們跑得快,我可不想和那只雪鷹打交道,話說,他是不是又變強了
好煩,本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要是讓師父知道,回去又得壓我在宗門里修煉,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等到杜子銘說完,云意才蹙眉淡淡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什么發現了”杜子銘倒不是質疑同伴的判斷,而是奇怪“發現咱們看戲,還這么容易放咱們離開,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云意搖搖頭“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回去問他。”
好有道理的樣子。
忍了又忍,杜子銘還是沒忍住“不是,大哥,你看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另一邊,等到小白終于將所有異種,一爪子一個的解決,心里堵著的郁氣才呼出些許,轉眼看向它超喜歡的“小硯”,想要確認情況。
然后就看到,自家的召喚師正親昵地攬著小硯的肩膀,這不是問題,問題是,自己剛剛干了什么來著。
好像是因為不開心,所以,本來能直接殺掉的紫皮膚,被它特意抓到了天上,等到他們落地后就成了一個個餅餅。
雖然它還特意注意不要讓餅餅砸到人,后來的餅餅都被“拋尸山野、毀尸滅跡”,但第一個被它抓到的家伙,在它來到的時候,就看他在那里欺負小硯的英靈,兇相畢露,它當時太氣憤了,以至于考慮不周,眼下,那個異種人的尸體就在楚硯抬眼能看到的地方。
小白“”
羽毛雪白的大鷹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落在地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異種人的殘骸。
之前還兇狠冷漠的鷹眼中,此刻充滿了不安,帶著彎
鉤的腳掌陷入地面,不安地縮緊又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