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么”
這居然是可以的嗎
謝停云以為他不樂意,于是又悶悶不樂地鉆回寧沉的懷里,道“我喝了好多了。還剩一半,不想喝。”
寧沉愣了一下,隨后低笑出聲“你在撒嬌”
謝停云閉著眼睛“沒有。”
寧沉道“那你可千萬別這么做,我一昏了頭,那可是什么都能答應。”
謝停云瞬間改口“對。”
“”寧沉忍笑,低頭親了一下懷里的人。
他接過謝停云的身體掌控權后,先感受到的是直沖天靈蓋的苦味。
寧沉差點沒把手里的碗丟出去。
他抬眼一看,謝停云的師弟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見他呆在原地不動,還好心地把案上的蜜餞推了過來,說道“一口氣喝完,早死早超生。”
寧沉“”
寧沉忽然就有點理解謝停云了。
但是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寧沉也不可能反悔,于是他咬咬牙,一口氣干完了整碗,喝完的那一剎那立刻往嘴里塞了好幾塊蜜餞壓壓苦味。
等到嘴里的苦藥味幾乎被甜味兒代替的時候,寧沉這才把身體控制權還給謝停云。
寧沉回到識海的那一刻,下意識推開了謝停云,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好在忍得千辛萬苦,最后還是忍住了。
兩人如同角色置換,出去承受掌控五感的變成了寧沉,縮在識海里面,“借”著五感的變成了謝停云。
而謝停云自從交出身體掌控權之后,便再也沒有感受到那苦死人的藥味了。
直到寧沉把身體掌控權還給他之后,謝停云反倒還嘗出了蜜餞淡淡的甜味。
寧沉也有模有樣,學會了把味覺和嗅覺單向屏蔽了他。
寧沉鐵青著臉,總覺得嘴里還有揮之不去的藥味,
像是在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寧沉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活著簡直是幸運至極。
謝停云柔軟地嘆了口氣,他過去把躲到一邊的寧沉牽回了中央的亭子中,眉眼微彎“謝謝。”
寧沉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以前喝藥,都是你師弟們給你熬的”
謝停云點頭“是的。”
“一旦受傷都喝”
謝停云在寧沉難以言喻的目光之中,斟酌著說道“有些傷病需要丹藥,也要喝現熬的藥,恢復得才會更快。”
寧沉的神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果然有些事情就是要感同身受一下,才能體會到同款深切的絕望。
寧沉凝噎半晌,放棄似的說道“你,以后躲我后面,再敢透支或者受傷我不幫你喝。”
謝停云忍笑“那我若還是不小心受傷了呢”
寧沉道“故意受傷不幫,逞強不幫。”
謝停云眉眼柔軟地笑了一下。他按著寧沉的肩膀俯下身,溫柔地親了一下寧沉的唇,輕輕道“我當然不會故意受傷,但有時候總是身不由己的,要求能不能放松一點”
“”寧沉按了按被親過的唇,冷靜半晌,心道壞了。好像有點昏頭了。
然后寧沉說道“再親一下。”
謝停云便又俯下身,親了寧沉一下。
寧沉了然地點點頭,心道昏就昏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