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沉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
“好。”
寧沉抬手一點點摸索到了謝停云的后背,然后把他沉甸甸地壓進自己懷里。
他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謝停云的愛是含蓄又直白的,他們兩個都不會說什么情話,可是謝停云總是很擅長剖白自己的想法。沒有刻意的煽情,沒有刻意的字眼,可是每一個表達想法的字里行間卻都像是在訴情。
寧沉隨波逐流慣了,這似乎是第一次,他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了近乎扎根般的歸屬感。
好像只要這個人一直在,他便也可以在這里停留很久很久,只是為了和他一起老去一樣。
曾經有一個人,在自己生日的第二天嫌棄地撿回了一個小孩,自此種下的因,在無數世事變遷中輾轉漂泊,最終在異世界里長出了相知相愛相伴一生的果。
謝停云不再是那個因為缺少陽光和愛意而泛黃枯死的小草。他自己鍛造自己的脊梁,在新的溫情與愛意之下長成了疏朗沉靜的翩翩君子,以全新又熟悉的形象重新站在寧沉的面前,等到寧沉發現的時候,這個人都已經無孔不入地融入了他生活之中的方方面面。
寧沉有時候都懷疑謝停云是不是總存著一些小心思,用含蓄又直白的愛意把他養刁了,寵慣了,往后自己就離不開他了。
算了,反正本來也就離不開了。
寧沉收緊臂彎,珍而重之地感受著懷里人的溫度。
就這樣吧。他的人生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走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而這個方向的盡頭,是無數草長鶯飛的往后余生,是看得清自己的結局,卻依舊會令人期待不已的下半生。
謝停云輕輕掰過寧沉的下頜,他看著寧沉驀然安靜的英俊眉眼,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側臉,隨后輕聲說道“禮物都送了,不拆一下么”
heihei”
寧沉又開始燙了。
沒關系,反正謝停云自然會教他怎么拆禮物。
繁復華麗的銀白衣飾一層層褪盡,里衣被換成了半透明的柔軟薄衫,什么都遮住了,什么都遮不住。
等到寧沉拆到薄衫的時候,他就會發現,被體溫焐熱的順滑金鏈像是一張金色的網,嚴絲合縫地披在禮物的身上,沿著肌理勾勒延伸,勾勒出該突出的,在什么也遮不住的薄衫上留下若隱若現的金色痕跡。
再往下,就讓寧沉親自拆掉前后用上的東西,又或是隨他如何。
像是束縛住飛鳥的網,又像是加冕的金衣。
心甘情愿地自縛塵網,又因此有了振翅翱翔的羽翼。
干脆就這樣溺斃于無盡的愛意之中,往后余生的每一眼對視,瞳孔中都有對方的模樣。
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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