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沉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牛。”
謝停云便笑了。
回到寧沉后,謝停云還是自覺鉆進了寧沉的房間寧沉的被窩,寧沉看著他如同無事發生一般留了一半床給自己,默默去柜子里翻出了一個止咬器,視死如歸地戴好,這才睡下。
謝停云雖然打了抑制劑,但是但是湊得太近的話,還是能夠隱約聞到一點點謝停云的信息素。
寧沉對謝停云的信息素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他要是還離謝停云這么近,不戴止咬器他真的不放心。
謝停云枕著手臂看寧沉睡下,輕聲道“會不舒服嗎”
漆黑的止咬器籠罩在寧沉的
下半張臉上,像是鎖住野獸的一道枷鎖,隔著若隱若現的縫隙,還能夠隱約看見寧沉形狀鋒利的薄唇。
寧沉冷白的皮膚和止咬器漆黑冰冷的顏色形成了極其沖突的色差,謝停云光是看著,就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撫上去。
謝停云也意識到他為了呆在寧沉身邊有點任性了,于是歉然道“要不然我還是回家吧,這樣好像太辛苦你了。”
謝停云沒分化后還能和寧沉無所顧忌地呆在一起,但是分化成oga后,他們一個成年aha一個未成年oga,若還是像從前那樣共處一室,甚至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像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寧沉一聲不吭把剛要起身的人撈回懷里,眼巴巴道“你都答應周六日空給我了,現在不算話了嗎”
謝停云失笑“”
冰冷的止咬器蹭過后頸腺體,謝停云脊背不由自主地麻了一下,呼吸下意識一頓。
雖然知道寧沉肯定不會咬,但是那種被野獸虎視眈眈地盯住的感覺依舊如影隨形。
然而寧沉似乎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立刻拉開了不少距離。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都將近要天亮了,謝停云翻過身來,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用原來那個姿勢擁住寧沉,隨后閉上眼睛。
高三已經過了一個月,謝停云分化成oga的消息立刻在班上傳了開來,班上好幾個aha每次路過都不敢靠得太近,一是因為自覺避嫌,而是因為謝停云旁邊的那個aha每回都莫名其妙地盯人,找謝停云問一會問題還好,問得久了,謝神講得太忘我,旁邊的aha就用護食一樣的眼光盯著那群aha。
班上已經分化了的oga和beta來找謝停云便頻繁多了,這個時候謝停云旁邊的aha就不好瞪人家了,每次都在紙上畫圈圈,一個課間可以用掉謝停云三分之一的便簽紙,等謝停云上課的時候一抽書本,散落的圈圈便簽紙便從柜筒里面嘩啦啦地落。
謝停云看了看掉了他滿身的圈圈和少了三分之一的便簽紙,又看了看假裝無事發生,吧唧一下栽倒在他肩上的aha,生生氣笑了。
最后謝停云還是好聲好氣把他的aha順好毛,又答應了一堆不平等條約,寧沉這才終于肯心滿意足地收手。
高三的時間過得很快。
寧沉無憂無慮地混到了高三,雖然成績一直在十幾名徘徊,但是高三1班本來就是尖子班,寧沉本身底子不錯,聰明,但就是懶,不僅懶還愛拉著謝停云陪他玩,成績一直上不去。
偏偏寧沉本身家境不差,寧家好容易有了個獨生子,寵得都要上了天,沒出息最多打一頓拖回來繼承家業就是了,所以寧沉一直也沒有什么危機感。
直到快要高考,寧沉發現他虎視眈眈覬覦著的oga要上的理想大學比他現在的分數要高幾十分。
寧沉“”
完了
于是謝停云發現,他熱
衷于搗亂鬼混欺負人的校霸aha同桌,某一天開始緊張兮兮地做起了卷子。
一做還是一整天,那是寧沉最為安靜的一段日子,不鬼混不作妖,做完卷子有不懂的,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先霸占掉1班的學神。
周六日還是一樣,輪流去對方家里串門玩,不同的是兩人周六日的日常活動忽然變得高度一致,齊刷刷變成了看書做題。
謝停云頗覺新奇。
距離高考還有39天,月考的卷子發下來后,向來沒心沒肺的aha罕見地有些郁郁寡歡,連晚上要去吃校外的火鍋都沒法讓寧沉開心起來。
下課鈴響后,謝停云余光瞥見還在盯著卷子分數發呆的寧沉,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